那老者对郑元说了一句道德言:“直捉心中贼,对打神里恶。再三细来看,原来一虾蟆!”
郑元一愣,细听了,又想了,立即明白,哈哈大笑,笑了一阵,跪地上就磕头,道:“多谢老人家救我,今日心中畅通,至此才知心贼、心魔不过如此。”
老者又道:“再送你两句,你听。”
“请讲。”
“空来总是空,无来向来无。只管看他去,浮光与泡影。”
“不去看时,万山齐来压;冷眼观之,千尘一一落。天地无情,从来一场空;万物抱一,何故不自由?”
郑元记了这两句,细细在心头琢磨了,觉得心神大爽。
又对老者磕了头。
这时空中飞来那绿鹦鹉,往郑元肩膀上落了,张头张脑看着郑元,接着竟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老者让郑元进屋去,二人坐着一块吃饭,过一会儿又来一人,此时看清了,是个冷艳少年,比郑元年纪小多了,似乎比杨俊之还小,他正是之前在前面空地上吹笛子的人,此时把头发扎起来了,这才能认出男女,他来吃饭,背上还背着那笛子。
这人一句话都不说,仿佛旁边的人都不存在,坐到桌子旁就吃。
老者也不介绍那人。
过一会儿,那人吃好了,起身走了,也没说一句话。
郑元和老者再吃一阵,都吃好了,郑元收了桌子、洗了盘子,老者道:“跟我来。”
二人一鸟出了茅屋,点了一个火把,往山上爬去,一直到了山顶,抬头见明月如轮、群星闪烁,好像那月亮要掉下来似的,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那些星星。
周围夜风猛烈,吹得衣衫猎猎作响,头发飘飘摇摇。
老者道:“你心里通明了,我要教你三桩法术,使你更得自由,你愿学吗?”
郑元道:“我愿意学法。”
接着赶紧跪下,给老者磕头:“师傅在上,受徒儿郑元一拜。”
“好,你既然愿意,我便收你。我名风老人,你是我二弟子。之前那吹笛子的是你的师兄。”
又道:“如今传你三法,第一是热风法;第二是寒风法;第三是如意风法。”
郑元道:“师傅在上,徒弟不敢隐瞒,我从小只知炼体打人,催使灵力,却从来不通道法;先前跟人学了法术,却总练不通,恐怕我天生没有这样的才能。师傅教我,我怕误了辜负师傅期待。”
风老人道:“人的才能是天生,但谁也不知道上天是怎样造就的,也不知道哪里多些哪里少些,所以只有往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去试了,才能逐渐摸清。”
“前番练法,确实不通,心中痛苦,也亏得师傅开解,才通了心。如今再练,恐怕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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