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阳、天阳二峰之间,有青莲舟带修士前来攻打烂柯军,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久违的鲍静松。
这鲍静松说来也是非同常人,这里的非常并不是说他的天赋、本领,而是他的想法,他出口成道、左右天命,绝不是做样子,而是他真心以为他是暗受了天道之命,正应承了那五千年出一大道之才的命运。
当这种想法深入骨髓,变成真心所想之时,这人也就变得不一般了,但至于真是天才,还是愚夫,还真没有人能说清,不过至少从现在来看,鲍静松还是后者。
不论如何,虽然鲍静松前番被打死两次,但如今又回来了。
此时他立在青莲舟前,身旁青盖流苏车,穿一身苍青点翠道袍,暗绣八卦阴阳纹路,头上龙松簪,腰间婆娑玉、朦胧花,脚下一双玄云屐,三分仙风,七分潇洒。任谁来看,都不禁要赞叹一声好修士。
鲍静松听了杜康一番痛骂,脸上怒起一红,但竟压住了,并不回口,只又长叹道:“人固日迷,可谁人不迷?痴也,愚也,何日得解脱?”
他又笑了笑,仍对司马玄康、杨俊之道:“二位道友,正所谓人各有志,若二位无心于我,我绝不强求。不过请听我一言。”
杨俊之道:“你说。”
鲍静松洋洋洒洒道:“天地广大,九州四海,更有海外万岛、地底千府、天上千城。人之所见,难道要如井底之蛙吗?此处莲花山不过寸土之地,何必你我如此争夺?”
又笑道:“刚才那修骂我两次被杀,我不怒,因这确是实情。但二位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我双方都是天定的英才,放眼天下也是难比好汉,天道造化我等,正要我们去广阔天地成就大事!只是碰巧,我等先在这小小莲花山碰上!”
又说道:“天宽地广,天宽地广!多少大事等着去做,你我何必内斗在这莲花山,徒增损伤,却让天下小人得意?”
杨俊之问:“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鲍静松道:“不妨你我两军各退一步,你烂柯军不是要这莲花山吗,我干脆让给你们!只请暂借这天阴、天阳二峰三日,等三日之后,我白莲军全部撤走!天地广大,我们自去做大事!如此,两军既不损伤,又各得利益,这岂不是都好?”
杨俊之听了,心里想了一通,问司马玄康:“二哥,你觉得怎样?”
司马玄康道:“大哥以烂柯军托付于我,只知道战死,未想过媾和。三弟难道以为这鲍静松可信吗?”
杨俊之点头:“我明白了。”
他立即对鲍静松叫道:“如你所言,天意既然让你我二军争这莲花山,岂能违天意?既然有志天下,便将以天下万军为敌,打遍天下万军!今日弃你军不打,如何算有志天下!”
鲍静松还要再说,司马玄康怒道:“无需多言,烂柯军听令,向前进攻!”
鲍静松冷道:“好好好,好言不听,唯有以雷霆手段,才能让尔等觉悟!天命必然在我!”
烂柯军大举进攻,青莲舟军也催发迎战。
众头领都斗志昂扬,以一当十,司马玄康见对手是鲍静松,更是信心百倍,早知此人多有空谈,而少有真手段。
果然,没过多久,烂柯军就占据了优势,压着青莲舟军打,打得他们节节后退。
司马玄康暗道:“本以为那天阴、天阳峰里是什么厉害修士守卫,没想到竟还是鲍静松这样人物,如此,破这二峰正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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