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乘着夜色、月色,浩浩荡荡出发。
一路上,有丙灵宗的探子、哨位见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去报。
其实在丙灵宗周围还有不少小宗门,是依附丙灵宗存活,他们也看见大军,先是惊讶,接着是害怕,没有一个敢去阻挡的。
这些小宗门,从没经历过什么大战,若是欺负几个人、打劫一队修士,这他们能做到,可面对这样不知道有多少的大军,他们连靠近打探都不敢。
当然了,梁腾亲自写的那两面竖旗也起了作用,小宗门的修士一看,这是找丙灵宗的麻烦,不和自己相干,那何必去自找麻烦?正是,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
大军就这样一路顺利地前进,一边走,一边从星船、白莲舟上分化出战车,让这大军越来越大。整个军队像是蜂巢母体似的,越发滋生的多。且在夜色笼罩下,更增加了神秘和恐怖。
丙灵宗内,前几次探子的禀报都被拦下,因这消息太过惊人,惊人到收到禀报的执事不相信,以为是探子看错了。但后面越来越多禀报袭来,让值夜的执事不得不相信,赶紧禀报上去。
可他们禀报上去,又被拦下,因为值夜的副长老又不相信;等他相信了,要报给五长老,又被五长老的贴身童子拦住,怒斥他们用假消息惊扰长老休息。
就这样一层叠一层,等五长老知道这件事时,大军已经逼近丙灵宗前了。
五长老也都是先不相信,但这时兵临宗外的消息又飞快传来,这下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五长老赶紧带人去看,见黑夜中泰山宗旗帜高挂,先有两个庞然大物横在前面,接着是无边无际的战车,又有数不清的穿着泰山宗服饰的修士,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领头一个修士,穿玄盔泰山甲,指着五长老便骂:“丙灵宗的恶狗!你们欺人太甚,想我两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敢这样凌辱我泰山宗?今日不让你们尝尝厉害,真当我泰山宗没有人了!”
二长老司马海问道:“道友息怒,你我二宗门向来无交集,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竟然弄出这样大军来打?”
领头修士,这正是周璧,他骂道:“狗贼!如何做了恶事还要装不知?我泰山宗宗主之女,被你丙灵宗一个执事奸杀,这乃是凌辱我整个泰山宗!今日必打破你这恶宗门,报了这仇!”
司马海忙问:“道友稍慢,此事或许是误会,你说是哪个执事害了你宗宗主之女?”
周璧早准备好:“你们还要装不知。我告诉你们,那贼正叫吕庆!我宗宗主之女临死前抓了那贼的执事玉佩,这是铁证,你们还要狡辩?”
周璧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这正是从之前擒住的那人身上拿来,上面写着吕庆名字,又有副执事称号。他把玉佩丢过去。
司马海凌空接住了,抓过来看了,又传给另外四个长老看。
司马海问吕金:“金老,这吕庆是你的侄子,依你看,这事像是他做出来的吗?”
吕金皱着眉头,捏着那玉佩,说不出话来。
姜飞看不下去,道:“金老不好说,我便直说。吕庆此子确实是好色太过了,暗里害了不少女修,但都被他遮掩过去,所以没人说。今日之事,铁证在前,我看和他脱不了干系。”
司马海气得脸红:“这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金老,你未免为你这侄子瞒得太好了。”
吕金猛地捏碎那玉佩,恨道:“这逆子!竟真能做出这样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