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老头看上去像是自认为把追兵甩掉了,继续在巷间漫步,哼着小曲,轻松自在。
吴金星也兵分三路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忽然间,又是一个岔路口时,三个老头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吴金星:“小友跟随老夫这么久,不知所谓何事?”
吴金星警惕地倒退一步,眼角余光打量四周环境,却骇然发现这个岔口的三条路都被堵住了!
三个老头分别堵在路口,而一路跟随的三个吴金星则不知何时背靠背地聚集在此,被一网打尽。
但是这个过程,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不时有行人从这个岔路口进进出出,但是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六个人,直接擦肩而过。
吴金星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个老头的实力深不可测,手按在背后的小芥子锅上,随时准备取出阿拉丁神锅召唤江老。
“哈哈,小友不用紧张,说起来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老头笑着单手结了一个法印,顿时有两个老头的身影消失了,而剩下的身形则突然换上了一身道袍,手持桃木剑和拂尘。
吴金星立刻认出了眼前的大佬,马上拱手就拜:“晚辈见过逍遥道人!”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为何他对太元州那场大战如此熟悉了,因为他就在场啊!
逍遥道人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贫道也是没想到,刚来长安没一会,竟然直接遇上你锅王。”
面对文武大陆上最顶尖的强者之一,吴金星丝毫不敢有任何失礼:“晚辈不知是前辈,跟随前辈只是为了得知前辈为何知道太元州那一战的诸多事情,并无他意。”
逍遥道人并不在意:“无妨,你会有所疑惑而跟随贫道,乃是常情。”
接着,他的视线转向了吴金星的两具分身:“小友你这分身,似乎与我道教三十六天罡之术中的撒豆成兵颇有相似之处。”
吴金星赶紧回答:“我这招就叫撒锅成兵,也许就是脱胎于撒豆成兵。”
“撒锅成兵?”逍遥道人似乎来了兴趣,“不知小友是否方便施展一番?”
“自无不可。”吴金星立刻掏出两口锅,施展撒锅成兵,化作两个吴金星。
“有意思。”逍遥道人走近仔细看了一下,“可惜徒有其形而无神智,否则比撒豆成兵更高一层。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你实力未至。”
“比撒豆成兵还要更高一层?”吴金星大吃一惊,他本以为这些四处抄来并改编的锅功法,能与原本的功法一样的威力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更高一层。
“正是。”逍遥道人没有隐藏,直接说了出来,“撒豆成兵的豆是经过特殊炼制的,而你的锅则是随便一口普普通通的锅,这显然更加玄妙。”
不知何时江老也出现在吴金星身边,似是一眼看透了吴金星的想法,冷哼一声:“真以为仅仅是把其他功法抄过来再稍加改编吗?锅功法可都是比原功法更改进优化!”
又打量了一会,逍遥道人笑着摇了摇头:“看来,锅之道,比贫道想象中还要更加玄妙。”
“难道您也看不透吗?”吴金星更加吃惊了。文武大陆上最顶尖的强者,竟然看不破这一小术。
“贫道对锅道并不熟悉,而这撒锅成兵显然又是由行于锅道颠覆的强者所改良,贫道自然难懂其中的奥妙。”
逍遥道人解释完,似乎打算离开:“今年的武道大会上,贫道期待小友大放异彩。若是遇到贫道那不成器的弟子,也不要有所顾虑,正好让她见识一下何为人外有人。那么今日,我们就此别……”
“请前辈留步,晚辈还有一事想问。”吴金星赶紧拦住逍遥道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前辈您可曾记得,多年前您曾经过太元州,给晚辈一好友,太元州钟家少爷算卦。”
“当时,您曾算得他在算卦上有不一般的天赋,但事实上他算卦的结果必然避开正确的答案,不知应当何解?”
逍遥道人眉毛微微一挑:“还有这事?且容贫道一算。”
逍遥道人手指一掐,但是忽然眉头紧皱。紧跟着他拿出六个铜板一抛,但是铜板在落地的瞬间竟然全部摔碎,从中间整整齐齐地裂成两半。
“原来如此。”逍遥道人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你那朋友竟然是身怀凌云剑道,难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