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歪歪头，可爱又天真：“为什么不能，在我遥远的家乡，绅士们都要和女士行贴面礼的。”
于凌淼揪住他的脸：“贴面礼是贴面礼，你用你的嘴来贴我的脸算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不要生气嘛，我又不是纯本地人。”
李慎用手肘捣了两下坐在旁边安静看书的陆怀安：“怀安，你快说句话啊。”
陆怀安理都不理他，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姐说想吃后街蛋糕店里的蛋糕，你们打情骂俏吧，我先回去了。”
秦明月已经生病两天了，陆怀安有些担心。
他飞速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朝教室外走去。
“谁和他打情骂俏了？天杀的，你造我黄谣，我要报警抓你！”
于凌淼伸出手想要抓住陆怀安。
但二十岁的陆怀安身高腿长，眨眼间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慎红着脸凑到于凌淼身边：“其实...其实他也没有说错...”
于凌淼扭头看了他一眼，嫌弃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中邪啦？”
“...你嘴上抹鹤顶红了吧，这么毒。”
于凌淼给他一耳光，也收拾书包朝外冲。
十多年了，陆怀安还真是一个难以超越的好狗，不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他会讨好人。
收拾好书包于凌淼拎着李慎的衣领，一路向外狂奔：“快点！你开车送我，这一次我一定要赶在陆怀安前面！”
李慎被她勒得直翻白眼，一直到车上才能好好喘一口气。
“我说，你们不用那么拼吧？明月很好啊，你们这样好像她经常虐待你们一样。”
“你懂个屁！”于凌淼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陆怀安十年如一日讨好小姐，我会被迫跟着他卷吗？！”
李慎试探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陆怀安对明月好，其实不是为了讨好，而是...他喜欢明月。”
于凌淼看傻子似的看他：“你有病吧？陆怀安喜欢小姐？你可真敢想。”
“陆怀安又不是受虐狂。”
这么多年，他们陪着秦明月长大，看着她从一个小团子长成阴晴不定的女恶魔。
秦明月对于凌淼还要包容些，但对陆怀安。
一个惨字都概括不完。
只要一不顺心就把陆怀安关在小黑屋里，甚至有一次，于凌淼还不小心看到秦明月用鞭子抽陆怀安。
衣服都给抽破了，血淋淋的，可吓人了。
“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凌淼撑着小脸。
她是真不明白，为什么秦明月变了，就连小时候还算乖巧可爱的陆怀安也变了。
总是紧缩眉头，整天见不到人，问就是在忙，再问就是别管。
于凌淼叹了一口气，用力揉乱了李慎的头发：“还是你好，你没有变，还是个傻子。”
李慎微微弯着嘴角笑，眼神却意味深长。
于凌淼急匆匆回到家，秦明月的卧室已经锁上了。
可恶！又让陆怀安抢先一步。
于凌淼试探性地敲了敲门，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她才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唔，不要...有人”少年清朗的声音中带着急促的喘息。
昏暗的卧室内，少年和少女靠得很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