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比郦生差远了。”
杨丰说。
的确,我大明儒生要有郦生本事还来真亡不了。
“以儒治国?”
韩信难以置信地说。
“对,全是儒生,甚至使唤武将如使唤家奴。”
杨丰说。
韩信都茫然了。
估计郦食其使唤他如使唤家奴这种画面太诡异。
“能灭其一门否?”
他最终还是无法理解,只好指着远处那一座座豪门府邸说。
南京的公侯伯们府邸多数就在他们视线所及范围内,距离也就是三四公里而已。
这时候是五月,已经是繁花似锦的季节,这些豪门府邸的花团锦簇中无数亭台楼阁,和周围民宅形成了明显的区分,甚至隐约还能看到有人走动,仿佛外面的战乱与他们无关。
“这是谁家?”
杨丰指着其中一座说。
他旁边一个太监看着,不过他其实未必知道杨丰指的是哪个,毕竟那一片有好几座府邸。
“回太祖爷,您所指似乎是宁晋伯第。”
他小心翼翼地说。
“宁晋伯何人,朕怎么不记得封过?”
杨丰说。
“回太祖爷,宁晋伯祖上是跟着英庙的大将刘聚,参加过英庙复位有功,后来又在宪庙时候以延绥战功封伯。”
那太监赶紧说。
“英庙,就这畜牲还有脸称英庙?”
杨丰怒道。
“这是?”
韩信问。
“兵败被胡虏所俘,这倒也没什么太丢人的,毕竟战败被俘,但之后他被胡虏押着到附近要塞城门外,给胡虏叫城上开门,简直丢人现眼,实在枉为朕之血脉,以后把他庙号改了,英这个庙号他不配。”
杨丰摆出老祖宗姿态喝道。
“奴婢遵旨,只是该如何改,请太祖爷明示。”
太监说。
“堡,土木堡的堡。”
杨丰说。
“呃,太祖爷,谥法并无此字。”
太监战战兢兢地说。
“我是太祖你是太祖?”
杨丰眼睛一瞪。
太监吓得立刻跪下,在青砖上狂磕头请罪,转眼磕的满头血。
“起来吧,就这么改,他的确做了大明皇帝,这个没法改,但也不能让后人忘了此事,就给他庙号改成堡,其他那些尊号全废了,改成叫门天子,堡宗叫门天子。”
杨丰说。
太监赶紧领旨去给堡宗改庙号。
以后堡宗就是真堡宗了,堡宗叫门天子。
至于宁晋伯第……
这个只能是第,王府才是府,哪怕公爵也是第,徐家这些叫府是因为他们祖上都是死后追封郡王,所以他们家可以叫中山王府,宁晋伯这样的就只能是宁晋伯第。夺门之变时候大太监刘永诚侄子刘聚的后代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太祖高皇帝,已经准备拿他们家杀一儆百了。
他们依然在他们那美轮美奂的园林里等着王师的胜利。
毕竟要是太祖胜利,那他们这样的少不了剥皮实草。
“扔个几十吨的液化天然气罐在他们府中。”
杨丰抬头说。
“你的要求越来越狂野了!”
那个所谓的神说。
“这还算狂野?我没让你弄个战术核弹扔过去,已经是收敛了。”
杨丰说。
“战术核弹,死去的记忆突然又开始攻击我了。”
所谓的神感慨地说。
下一刻天空中一个白点,就像蓝天挤出的蛋一样落下,因为太突然,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直到它那巨大体型带来的破空呼啸,就像恶鬼的哭嚎般响彻城市。然后一个巨大的白色液化天然气罐出现在人们视野,就连韩信都惊愕地站起,城墙上的太监宫女们,城外的清军和看热闹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天降巨物。然后它在蔚蓝色中急速掠过,径直砸进宁晋伯府,罐体瞬间破裂,急速气化的液化天然气几乎转眼就把这座府邸吞噬在白色的浓雾中。
杨丰突然腾空而起。
他在瞬间到了这片的浓雾上空,然后悬停在那里,而在他的左手中,拿着一支AK47。
“尔等身为大明勋贵,享三百年荣华富贵,当与国同休,如今既然不肯出来杀敌,那就去死吧!”
他吼道。
他手中AK47随即开火,曳光弹打出的红色曳光瞬间刺进了浓雾。
下一刻那里仿佛火山爆发,火红色骤然膨胀,瞬间染红了白色,而伴着天崩地裂般的爆炸,整个宁晋伯府消失在这火红色里,爆炸的气浪甚至冲的他都被向外抛出。多余的爆炸威力还在向外扩散,周围的清军也罢,喜迎王师的也罢,都在气浪冲击中抛起,甚至他们的衣服都先飞了。
就像天启大爆炸时候。
甚至邻近的另一家府邸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巨大的爆炸让整个城市都在颤抖,外围更远处的瓦片被吹起,尘埃和浓烟环状推开。
当然,这一罐液化天然气基本上还是被宁晋伯第承受了。
毕竟伯爵第还是很大的。
爆炸的白色蘑菇云在天空中冉冉升起。
蘑菇云旁,杨丰执矛立在半空。
“朕已经说了,若不能驱逐建奴,朕将以天火焚城,此城为朕所建,终不能为建奴所污,今日先以宁晋伯第儆之,三日后尔等依旧坐视建奴窃据此城,那就以此城为尔等冢。”
他喝道。
而下面的尘埃和浓烟开始消散,露出原本的宁晋伯府,当然,只能说是原本的,因为这座奢华的府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在大坑周围是被夷平的建筑,天空中还有被冲击波吹飞了的衣服在飘落,恍如天上降下的黑雪,而在这片废墟周围,那些被炸翻的清军哀嚎着,在他们中间是无数残肢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