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远坂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课下,被远坂凛拦堵的,名叫濑尾静音的少女——也是那位带“布伦希尔德”去宿舍的少女,不安的询问。
她的眼神有些害怕,表情畏缩。
像是看到不好的东西。
“呼,真是的,”远坂凛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无语了,胃,好疼啊!
“撒,濑尾同学,”远坂凛尽量用自以为温柔的语气,“能告诉我,那个布伦希尔德的故事吗?”
好像适得其反了,濑尾静音对远坂凛很抵触,很惶恐的样子。
“告诉我吧,静、音~~”
远坂凛笑眯眯的道。
——我,
看到了恶魔,红色的恶魔。
我,濑尾静音,其实不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我能看到“未来”,所以对一切,我都没有期待。但是今天,我见到了三个人,他们的未来,我看不清。
我只知道,眼前的女人,远坂凛,很恐怖。
“我,我不知道啊,你想问什么?布伦希尔德学姐的事,问一下别人不也能知道吗?”
濑尾静音咽着口水,将墙壁作为自己的依靠。
远坂凛笑吟吟,“你和她的关系很好的样子,我想你会知道更清楚……”
“咕——”
??
礼园的教学楼上。
布伦希尔德,那位女武神,她来到了天台上,眼前是早已等待在那的紫色的倩影,长长的秀发迎着风摇曳。
“Lancer,你见过凛了吗?怎么样?她的servant?”作为侍奉之主的浅上藤乃眼含期待,她让lancer主动去与远坂凛接触,就是想探一探其的从者。
Lancer作为死去后被铭刻于境界记录带的英雄——从者来说,拥有极为强大的性能是毋庸置疑的。然而,若要将她的实力发挥至最大……
浅上藤乃心生产生极大的负罪感和歉意,但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拥有前辈,她必须要用出这样的手段,保证自己的胜利。
“……凛的从者,非常强大。但,master,与这位英雄的战斗,我希望,不要使用那个。”
布伦希尔德左手放在胸口,攥紧垂于胸前的长发,不成肉体的四肢、肌肤、面孔、发丝、躯体皆是以太构成;不属人类的心灵、感情,皆是记录之虚象。
然,立于此世的她,笃定自己的存在。
浅上藤乃保持自己的默然,如果有必胜的把握,不使用那个自是很好,可以减少她夺取幸福的负罪感。
“Lancer,你和他,认识吗?”浅上藤乃问道。
布伦希尔德表情复杂,用哀怨的声音讲述,“嗯,在某一次圣杯战争……我,认识他。master,相信我……”
——齐格飞,还是,齐格鲁德?
浅上藤乃猜测,能让布伦希尔德这般表现,恐怕也只有她的挚爱,在各种史诗、传说中都与她无法分割的大英雄——齐格鲁德。
又或,以他为原型的,齐格飞。这么说,Lancer或许也有可能是克里姆希尔德?
分析的结果只有两种,而若真是这二位之一,恐怕只需一刻令咒,便能再现她“杀死恋人”的诅咒。
浅上藤乃放缓了语气,态度有所松动,“最强的杀招,要用在最强的从者身上。Lancer,我们见过其余的从者后再做决定吧。”
“是。”
“那么,今晚,试一试凛的实力吧。”
浅上藤乃背着手,哼着曲,心情不错的离开天台,唯余女武神以忧郁的眼眸俯视这新时代“囚笼”。
这是远不同于神代的世界,如果足以看清一切的父神看到这一切,又会作何感想呢?
她忽然恍惚了起来,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听着父神的谆谆教导,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神代早已经离去,现在已经是公元一九九八年的现代,怎么还能听到父神的话啊。
所幸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中还能见到真正的英雄。
所谓英雄,是堪受时而汹涌的憎恶和嫉妒,惩治恶逆、弘扬真善的希望之勇士。
上溯至神代,英雄们就已然遍布。已然奋战其中,神秘尚存的时代为其终结,古老的幻想遭其背离,而即便传扬智慧的文明得以发展,仍有浩繁的英雄明如灯火,继而黯淡。
每一个时代都是如此,就像一个个残酷的轮回。
而这样的英雄,她已见过太多。
“大神啊。”
Lancer嘴唇翕动,喃喃自语道,“冠以永劫的诅咒之名,降下祝福的父啊。
星霜履移,而世界常在,而奋战的勇士常在。寯
如若悲剧地抱憾而终,去往那非你所有的大殿,去往那英灵之座中被铭刻。
纵使如此,他们也仍踏在正确的道路上,纵使走上那并非大釜的圣杯指引的道路,注定彼此厮杀的而今,也是一样。
父啊,
正因我是你的女儿,本以人类之身落魄死去的这副身躯,这具灵魂,而今也是否还留存着,吸引那些光辉英雄的机能呢?”
她的眼神愈发的空旷,心底的火焰升腾起来,分明这里没有挚爱的身影,但是爱意依旧充斥在这具身体中。
“此即是,我失去女武神资格的理由,也是成为叫做【布伦希尔德】的女人的理由吧?”
berserker,你的正义之业,就由我这个罪恶的女人终结——火焰要烧灭一切,连自己也一同毁去,爱意无法压抑,思念,使她的精神亦开始错乱。
或许,她也是berserker。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