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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子涵比他更先拆开包裹——是刀,修长的刀,无刀镡,柄上新绑了吸汗的线绳,鲜艳如血。
唐威眼睛都差点湿了,湿润中折射出纸醉金迷的好汉饶命,因为刀身已经从鞘里滑了出来,泛着森冷的寒光。
同一时间,一直戴着耳机的恺撒也无声无息地坐了起来,他好像聆听了一会儿,然后回头把食指竖在嘴边,对快被吓尿的唐威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楚子涵压根没理颤颤巍巍的唐威,一手持刀,一手捡起手电,往外走去。
恺撒从后面“嗖”地一声蹿了出去,誓要抢在楚子涵之前出门。
一开门,楚子涵就发现了,手电是多余的。
因为远处的整个山谷都在燃烧,仿佛招来了来自天外的陨火,一边是布满冰雪的寒山,一边是熊熊燃烧的野火。
一片天都被火光映红,仿佛有太阳在下坠,臧人将此异像称为——长生天。
他们身处千米外的山顶上,都仿佛能在烈火席卷的山谷中听到嘶鸣,能感觉到烈火燎过皮肤的刺痛。
整个院子里都仿佛受到了征召,地面跟着震颤,坚硬的冻土上破开大大小小的裂口,露出地面下埋葬的骷髅,它们身形不一,颜色不一,年份也有长有短。渐渐地被震出了地面,一个个闪着空洞的眼睛,一阵窸窸窣窣的骨头碰撞声之后,它们好像被人摆过,全都面向了同一个方向。
地面上的头骨越来越多,它们诡异地、以一种朝圣一般的姿态望向那大火的方向,随着地面的震颤发出让人齿寒的碰撞声。
唐威一出门,眼还没揉开,就看见了这种画面,一时间反应几乎是淡定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反而是恺撒嫌他碍手碍脚,一伸手挡在跟前,“都撤回去!”
整个院子的头骨随着这声“令”下,全部调转方向,齐刷刷地从木屋门口望过来,空洞的眼眶看得人一阵阵起鸡皮疙瘩。骷髅开口,下颌骨一上一下,仿佛嘲笑。
恺撒不动声色地从兜里摸出一把枪,金色再度浮上眼瞳,“数量比我想得还多。”
院里的骷髅头突然张大嘴,向他们扑过来,恺撒伸手拉住门闩,抬手连开三枪。他使用的枪噪音大得扰民,威力也大得离谱,扑过来的骷髅头被打中的瞬间并不是破碎而是整个炸开。
楚子涵趁机猛地把门一合,一个正好扑过来的骷髅头被夹在门缝里,楚子涵抬手一刀从上往下砸进去,一下把那个骷髅头给劈成了一个碎了壳的鸡蛋,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外面的骷髅头此起彼伏地撞在门板上,就像外面有无数只手在敲门一样,它们高高地跳起来,险恶地从窗户缝往里张望,骨头碰撞的声音就像是从最恐怖的噩梦里传来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子涵才冲着惊魂未定的唐威问。
“林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