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芬芳幽幽地长叹一声,像是已然明了此刻即便问责于他们也无济于事,便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
“速速去查,但凡有叶飞云的丝毫消息,即刻报于我。”
那两人迅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捕捉到一丝骇然。
要知道,沐芬芳素日里皆是通情达理之态,从未见她对何事这般上心过。
莫不是因为叶飞云?
虽说两人平日里在暗中行事,也曾听闻叶家的叶飞云即将与沐嫣云成婚之事,可为何沐嫣云那边至今尚无动静,反倒是沐芬芳如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但两人哪敢多嘴询问,抱拳领命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
王府之中。
正在门前叫骂得精疲力竭的王虎,“扑通”一声瘫坐在地,手脚并用,使劲拍打着地面,嘴里愤恨地骂道:
“老爹啊老爹,我这一辈子都听你的话,可如今云哥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连云哥的安危都不管不顾。”
“真是天杀的呀!”
先前王破虏离开后,便命人将他的房门锁上,王虎这一骂便是近两个时辰,至今仍未停歇。
他越想叶飞云,心里就越是担忧,生怕叶飞云一时冲动,酿下不可挽回的大祸。
眼见着任他如何叫骂,门外的下人就是不肯开门,王虎更是气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这小子在骂骂咧咧些什么?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舌头给拔下来?”
随着“嘎吱”一声响,王虎身后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只见王破虏身着铠甲,神色威严,一双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正在骂骂咧咧的王虎。
“来,有胆子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王破虏可是将王虎刚才叫骂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王虎身子猛地一抖,看着已然动怒的王破虏,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惧意。
卧槽!
不过就是随口说说!
怎么就被听见了?
可一想到眼下叶飞云生死未卜,他的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索性心一横,脖子一梗,叫嚷道:
“王破虏,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万一云哥有个三长两短,你儿子我也不活了。”
此话一出,王破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浓眉高高竖起,气得下意识就去握住腰间的宝刀。
在这王府之中,竟然还有人敢这般跟自己说话?
这逆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如今竟敢触自己的霉头。
王虎见此情形,脖子一缩,但仅仅片刻之后,胆子又大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平日里我听你的也就罢了,可今天这事关乎叶哥的性命。要么你今天就杀了我,要么就放我出去。”
平日里,王虎在老爹王破虏面前,就像耗子见了猫,连大气都不敢出。
可如今为了叶飞云,他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心里已然打定主意,若是王破虏当真不让他出去,今儿个他就放把火把王府给烧了。
王破虏双眼圆瞪,放在刀把上的手隐隐用力,可看着毫不示弱、同样瞪着眼睛的王虎,不知为何,心底竟隐隐涌起一丝激动。
要知道,往日里王虎整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在怡红院里挥霍的银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