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愣怔的雨嫣,萧峰有些担忧地轻唤道:“夫人、夫人……雨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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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直到听到自己的闺名,她才从自己惨烈的幻境中回神。紧忙敛住心情,她方微笑着问道:“将军,何事……”
萧峰见她神色如常,才缓缓说道:“近日边疆不宁,只怕在家中也呆不了许久。宇儿和家就全交托给你了,若遇到什么难处你只管与程管家商量,再不就去找珍珍也可。夫人还未及笄,这副重担……实属无奈……”说到最后,萧峰满脸愧疚的望着她。
雨嫣灿然一笑摇着头,眼神坚毅地说道:“有道是:夫妻一体。男儿上阵杀敌,女子养儿守家,天经地义。雨嫣年纪虽小,但绝不会有负将军所托,定将文宇抚养成人,将萧家经营得有声有色。”
萧峰听得一丝甘甜在心头,他激动的眼神中藏着深深地感动。“有劳了,夫人……”
强颜欢笑地送走小秋,姜氏怒不可遏地望着桌上那副黄金头面,她恨不能把它扔到地上,踩上几脚,只是……
看这头面的程色,应该是纯金的,而且样式也是长安城最新流行的,有心毁了它,却又着实舍不得。
杜娟小心守在她身边,还时不时地贪恋地看着那头面。若她不要,扔了……杜娟在心里暗暗祈求。“夫人,这头面是收起来,还是扔……”
“扔、什么扔?这可是纯金的!”还好姜氏没气昏了头,烦躁的摆摆手。“快收进箱子里,现在不想看到它。”
杜娟忍着心中的失望,蔫不唧儿地将头面收好,其间还珍视地摸了摸精美地头面,暗叹夫人的大方。
姜氏正满腹心事,根本没察觉杜娟的异常。她仔细回想方才在大厅时的一幕一幕,思量半晌,她越发觉得小夫人手段不一般。淡笑间,就不轻不重地敲打了她一顿,算是警告过她。若是再犯到她手里,只怕……
想到夫人莹莹笑靥,姜氏的后颈竟生出几分寒意。下次,一定得小心,再小心。没有十分把握,绝不可轻易出手,不然必受其害。
自接过萧峰手中的账册和钥匙,雨嫣就没了闲暇时光,忙着汇总萧府的人口、家产、银钱……
闭上酸涩的眼睛,揉按胀痛的太阳穴,雨嫣有些虚脱地合上最后一本账册。轻捶疲惫的双臂,起身走向睡床。掀起床幔,萧文宇正四脚朝天地酣睡在床上。雨嫣目光慈爱地翘起嘴角,将外衣脱下,她坐到床上,放下床幔。
小心地替萧文宇掖好被子,雨嫣毫无睡意坐在床上想心事。忙活了几日,萧家的家底总算被她摸清了。分府时,萧家分给萧峰四处农庄,二处铺面,土地三十晌,另有白银两万两,丝绸、布匹若干。
倒是萧峰生母留下的嫁妆,比萧家分予萧峰得还要丰厚许多,一共有五处家庄,长安城内的铺面五处,良田四十晌,白银五万两,珠宝、古董若干。
乍看萧峰家底不薄,可若以此养活近千人,他还不如普通的富户。沈氏分府时将原本寄居在镇南侯名下的伤兵、老兵都划到了萧峰名下。看似丰厚的家业,养活如此庞大的人口,还是真考验她的实力。
算了,还是明日找程总管仔细询问过萧府不动产状况后,再作打算吧!
“老夫人留下的农庄都是出产丰厚的良田,铺面也位置极好的。分府得来的农庄有两处收产勉强持平,另两处则是连年欠收的农庄,每年还要填补不少银子。两处铺面,一处位置极僻静,别一处实在是……太小了。土地也多是滩涂、旱地。”程总管无奈地摇头、叹息。
雨嫣倒没表现出多大的意外,同她预想得差不多。“总管可知那两处农庄为何连年欠收?”
“小的替侯爷管府多年,这个倒也清楚。两处庄子均离南山不远,既不是林地,也不是良田、旱地,偏偏是山坡沙壤地。虽然挨着河边,却不易灌溉。甭管年景好坏,种啥都欠收。白白浪费银子,还不如不种。可偏偏这两个农庄面积最大,里面养活得还多是侯爷用下的老兵及家眷。让他们闲下来白拿银子,他们又不肯……”说到两个农庄,程管家就会头痛不止。
山坡沙壤土?
雨嫣眼睛一亮,“管家,农庄的光照如何?”
“光照?”程管家一怔,被这个新词绕晕了。
雨嫣讪讪笑道:“夏日里农庄地头晒不晒?”
程管家总算听明白了,笑呵呵地说道:“农地里无遮无掩,当然晒得很。”
“太好了!”雨嫣惊喜地站起身,没想到竟让她捡到聚宝盆。
程管家诧愕地望着雨嫣,仿佛看着一疯子。
雨嫣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眼睛闪动惊喜,带着几分得意问道:“管家,可曾听说葡萄、水瓜?”
啊?这与农庄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