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嫣儿走时,我还在边城,根本没赶上送她一段。”萧峰懊悔地说道,“具体的内情,也是回来后听管家和珍珍讲的。嫣儿是在中秋赏月宴后,回到家中突然暴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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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听萧峰讲述当时的情景,萧轩的眉头却越打越紧。直到萧峰讲完,萧轩依旧沉默许久,才慢慢地说道:“哥是否觉察到嫂嫂似乎知道会过世,把每件都安排得极这妥当。而且……当初劝我陪母来泉州得,也是嫂嫂。如今想来,定是遇到了什么,怕萧家会有危险,才会劝我带全家和宇儿离开长安。可长安城内又会有何威胁?”
萧峰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管家说,嫣儿回到府中,就已生命丧危,她也许是在宫中就毒发……”
“或是在宫中被害!”萧轩给出了个最合理的解释,“让嫂嫂觉得危险的,若来自宫中,一切就能讲通……纵使哥哥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族……”
“还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嫣儿为何要火葬?”想到娘子最后落得烈焰焚身,萧峰就过去心中的那道坎。
“为了毁尸灭迹!”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萧峰一怔,“毁尸灭迹?”
“没错!若哥哥自边城还朝,对嫂嫂的死因,心存怀疑,兄长为如何?”萧轩也不急的辩白,而是反问萧峰。
“开棺验尸!”萧峰脱口而出,迎上萧轩了然的目光,他也恍然大悟。“嫣儿是怕将来开棺验尸,故而……”
萧轩重重地点了点头,“定是如此,而且嫂嫂定不是中毒而亡,极有可能是被凶器刺伤后……”
“凶器?怎么可能……”听二弟所言,萧峰愈加迷惑。
萧轩继续解释道:“曾在一本医书中见过,讲中毒之人的骨头是黑色的,就算火葬,还是会剩下骨头。嫂嫂是学医的,又怎会不知?反倒是被凶器所伤的伤口,经火葬之后就会死无对证。火葬想掩盖得正是嫂嫂身上的伤口……”
“伤口?”萧峰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而那个凶手又会是谁?
萧轩还留了半句没讲,仔细回想,能让嫂嫂千方百计赶他们出长安,甚至在过世前,将身后事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人,除了皇上、皇后,又会有谁?其中最可疑的是……
太可怕,萧轩不敢往下想……
看着萧峰冥思苦想,他开口劝道:“兄长,别再为难自己了。一切都只是萧轩的推测,真相未必如此……”
萧峰沉吟半晌,“只有如此解释,嫣儿的种种行为才能讲得通……”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心中不停的猜测,最初酿成此事的原因会是……
过年其间,程老夫人风光大葬。操办完祖母的丧事,程明林心乱如麻。对林家,他们愧欠太多,可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开自己,他又心生怨恨。
程明林决定再也不被动挨打,而且主动出击,把萧家赶出杭州?想到就去做,他才起身想去找云霓裳的掌柜,准备正告他们趁早离开杭州。
“去哪儿了?”难得未沾酒的程书怀走进来。“要去找云霓裳的掌柜,让他们滚出杭州,对吗?开口前,想清楚凭什么了?”知子莫若父,程明林心中的想法,一猜即中。
程明林垂下头,不言无语。
“不准去!”程书怀冰冰地说道。
程明林却坐不住了,“为何不准去?难道真得让他们逼得程家走投无路,家破人亡吗?”
“善恶终有报,谁也拦不住的,”程书怀淡淡地摇了摇头,“只是苦了你们,跟着长辈受苦了。”
“受些苦倒不怕,哪道真得乖乖地任林家将程家荡平,老幼妇儒被转卖,看着更多的亲人故去?”程明林对程书怀放任林家为所欲为,十分不满。若再有人受伤,只怕他会真得找萧雨拼命!
“昨日因,今日果!怨不得旁人!”程书怀大有看破红尘的无奈,“整整欠了林家四条半的人命,若不如此又该如何?”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绝不能向林家屈服!”陈氏火冒三丈地推房门走进来,白了一眼程书怀,上前拉住程明林的手。“儿啊……如今全看你的了。程家经营数代,凭小小的云霓裳就想掰倒程家,还嫩了点!”
“住口!”程书怀怒目而视,用沙哑的声音吼倒。“大错铸成,还不知悔改。妄想一错再错!难道害得程家还不够?想让儿孙也走上你那么旧路,自寻死路吗?”
“先下手为强!绝不能坐以侍毙!”陈氏毫不动摇地顶了回来,“只有斩草除根,才可永绝后患!”
程明林惊出一身冷汗,程书怀气得拂袖而去,临走时,只淡淡地说道:“林儿,好自为之……千万莫要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