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轻蔑的看向对方,并没有将男人放在眼里。
“谢丞晋,你不过是个赘婿,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放肆!”
谢丞晋温润的眉眼此刻如覆霜雪,他盯着周氏的手,声音低缓:“我既是知知的夫婿,便应当守她护她。何况此事与我夫人无关,两位伯母想要问罪,必须要有凭证!”
李氏本在一旁扮可怜,这会儿见谢丞晋给苏知知撑腰,也顾不得装了:“丞晋,你刚刚入赘,不知道知姐儿的脾气。她平日里便娇纵任性,睚眦必报,时常不敬尊长。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疑心于她。”
“若当真不是知姐儿作为,那就让她证明清白,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也不会再牵扯到她了,是不是?”
李氏这话听着不错,可字字句句都是在说苏知知的坏话。苏知知嘴角一抽,正要开启嘲讽,却被谢丞晋拦住。他狭长的眼闪过嘲弄,薄唇微挑:“这话可是二伯母说的,可巧我刚从集市上来,还真找到了些证据。”
说着,谢丞晋拿出一张当铺的开票,李氏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今日午后,我见二伯母带着一个盒子去了当铺,一时好奇便跟进去看看,结果一回来就听说簪子丢了。未免闹出误会,我去了当铺向掌柜要了当票,二伯母瞧瞧,你丢的可是票上写的金丝镂花宝石簪?”
苏知知闻言接过当票。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不仅如此,上面还有些别的东西。苏知知眼珠一转,忽然转身对着李氏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下直接把周氏和李氏弄懵了,不等俩人反应过来叫嚣,苏知知一抖当票,大声道:看来有人贼喊捉贼啊?顺便我想请问二伯母,怎么大伯母的那枚碧玉坠子也在当票上写着呢?”
周氏闻言瞪大了眼睛,她顾不得跟苏知知计较,抢过当票一看,气得脸颊肉都在发抖,当即抬手直接赏了李氏一耳光:“不要脸的家贼!自己污蔑三房丫头也就算了,居然还偷到我头上来了!”
李氏哀嚎一声,当即便跟周氏扭打起来,一场诬陷瞬间变成了狗咬狗,苏知知啧声:“我看这件事不好收场,不如我去请祖母来评评理吧!”
一听要惊动老太太,李氏顿时怂了。周氏趁机踹了她两脚,全然没了往日佛系的模样。她心里来气,原本还想趁着机会好好收拾苏知知一顿,没想到李氏这个蠢货不仅做事不干净,还把主意打到了她们大房的头上!
于是她扯着李氏的头发厉声道:“知姐儿说得对,走!今日就带你去找老太太评评理!”
在李氏的哀嚎声中,俩人撕扯着离开了屋子。苏知知给自己报了仇,心情顿时畅快许多。
“知知,你没事吧?”
面上火灼般的地方忽然抚上微凉指尖,苏知知下意识转头看去,那只修长的手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四目相对,谢丞晋缓缓低头,谪仙般的容颜缓缓化开一抹暖意。
苏知知忽然觉得心脏漏了一拍,她看着男人慢慢收手,白玉指尖还沾着一点口脂,此刻被云纹宽袖遮掩,仿佛藏起了属于他们的秘密。苏知知一时竟有些挪不开眼,许久才憋出句话来。
“方才……多谢你。”
谢丞晋轻笑,与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你我夫妻,何必言谢。”
温和宛若浮云般的声音落入耳中,苏知知忽然觉得,有个这样的帮手在身边,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