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日,外头伫立在寒风的枯木也发出嫩芽,有几缕温暖的阳光落在嫩芽上,像是刚出生小鸭子鹅黄的羽毛般,令人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宋桃慢慢将视线挪到了沈肆的脸上。
她开口道:“温月芸将我的地址透露给我父亲这件事情你是否知情?”
沈肆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我不知道……”
“你最好不知道。”宋桃冷冷说道,随即重新给裴颂礼倒了杯水,不疾不徐地问道:“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沈肆知道她这是在下逐客令,可那又如何?他一点儿也不感到羞耻,只要她还愿意和他讲话,那么他就永远不会放弃追逐她。
她给了他太多难以磨灭的记忆,他又怎么允许所有的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他生命里消失呢?
明明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按照之前的生活方式,他们现在应当是有孩子,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可他到头来却是在执着着些什么呢?
裴颂礼抬手看了眼手表,“最近的医院离这边也要半个小时,应该快了。”
“晚上的家宴是你哥哥和谁啊?”宋桃有些好奇地问着裴颂礼,似乎早就打算将沈肆当成一个空气一样的存在。
裴颂礼眼眸微微垂下,“是的。”
说着,还伸手牵住了她的手,宣誓主权的意图简直不要太明显。
那边沈肆看的火冒三丈,径直站起身就要过去,谁知道宋桃淡淡道:“你要是想出去,可以,出门左转就是电梯。”
沈肆无奈,只好悻悻地坐了下来。
可这样对他来说的确是种折磨。
裴颂礼微微勾着唇,眼里都是散不去的得意,他抬手理了理宋桃耳边的碎发,“我父亲在疗养院里躺着,母亲现在还没有找到人的踪迹,况且她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到时候我们结婚了,你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
他说的这般自然,好似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一场婚礼似的。
宋桃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出畅想未来婚礼的模样,也没有立刻就否定他,而是拿起刚才去蛋糕店里买的巧克力慕斯蛋糕,舀了一小勺送入嘴里。
她其实没那么爱吃甜的,但有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所以才会这么想要去品尝平日里不爱吃的东西。
就像是选择对象一样。
从那时候苏强胜来到她家门口也是一样,那种被苏强胜支配的恐怖似乎还没有彻底地从她的骨子里抹去,时至今日依然是那么的鲜明。
她任凭略带苦味的巧克力在嘴里慢慢融化,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她适时地岔开了话题。
原本她可以顺着裴颂礼的话术继续接下去,可她就是觉得用裴颂礼做挡箭牌并不是她本意,也不会是她乐意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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