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佬人麻了,磕磕绊绊:“胭脂鱼,那,那是二保,哥们这不兴钓。”
虽然是这样,野生的违法,但这玩意有养殖的,算是观赏鱼,而且这鱼看着太漂亮了,通体血红,又大,那些大老板肯定喜欢,当然了那些话他也不好说,只能隐晦提点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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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兮还是打算放了。
他可是守法好公民,而且他今天是来钓鲫鱼的,他把鱼钩扒拉出来,“别来吃我的饵,不是钓你。”
钓鱼佬见这就要放了,连忙招呼:“老弟老弟,能不能给我拍下照?”
虽然不是自己钓的,但是刚刚抄网可是他帮忙的,四舍五入钓上这条鱼也有他份,拍张照然后吹嘘一番,不得羡慕死钓友群里那些空军佬。
胭脂鱼啊,那么大一条胭脂鱼,生平仅见了属于是,对于他们钓鱼佬来说,就像朝圣一样的存在。
陈兮大大方方的,等钓鱼佬拍完照,他把鱼一放,杆子一抛,得,又有东西咬钩了。
钓鱼佬面无表情,这次是一条石斑,也有七八公斤重。
陈兮随便拿桶子一装,但是这不是他要的鱼啊,他来钓鲫鱼的。
结果上来好几条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就是上不来鲫鱼,反观那钓鱼佬,上来了两三条小鲫鱼,三四指宽。
他还纳闷了:“老哥你这鲫鱼怎么钓的,我这怎么就没鲫鱼上钩?”
钓鱼佬心里苦啊,还得装作没什么了不起,擦了擦鼻子:“这钓鱼,还是要点技巧的。”
话还没说完呢,就看这年轻人又在扯杆子,拽了条几斤的裂腹上来。
随后这年轻人就跟开挂了一样,只要鱼钩下水,不出10s就有鱼咬钩,一条比一条大,平时见都不多见的鱼,他也是轻松就钓得上来。
“二保。”
“一保。”
“那也是二保……”
“牢底坐穿。”
“猪婆龙你都弄得上来?!oi!走!走!去去去!”
岷江这里确实有扬子鳄,但是真江边见到他还是第一次,不过扬子鳄这种体型小的鳄鱼没啥威胁,钓鱼佬拿杆子打它脑袋把对方赶走。
陈兮也纳闷了,看了看时间也快中午了,起身跟钓鱼佬说:
“老哥,我这里几条鱼给你换行不行,我是来钓点鲫鱼回去熬鲫鱼汤,半天也钓不上来。”
一些保护种类虽然放了,但他桶里还是有两条石斑一条桂花,就这几条卖都能卖大六七百,钓鱼佬都不太好意思用那几条鲫鱼去换。
“这,这多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占你大便宜了嘛!”
说是不好意思,实则内心狂喜,但有老话说乐极生悲,他刚起身,脚下不小心打滑掉水里去了。
钓鱼佬都懂点水性,失足落水自己也能游到楼梯旁爬上来,但是当时钓鱼佬落水后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阴森森,寂寥无声的江面之下,是密密麻麻的人,遍布整个水域的人。
不对,水下怎么可能有人?
那是水鬼。
是成百上千的水鬼,从四面八方往这里汇聚,如万仙朝宗般,把岷江下的大鱼通通抓来。
其中一只水鬼,就在他身前游过,那张惨白的脸贴着他的脸滑过。
“咕噜咕噜咕噜——”
“老哥?老哥你没事吧?!”岸上陈兮喊。
旁边的姜子牙乐呵道:“是被吓到了吧,老板麻烦救一下人吧。”
随后陈兮就把那吓昏过去钓鱼佬救了上来,因为离医院不远,顺便把人背去了医院。
陈兮提回来的鱼就是人家钓鱼佬钓上来的,他的则换给人家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岷江这里一下子汇聚了这么多的水鬼,把沉眠江下几千年的老东西都惊醒。
一群警察来到江边,对这段江边的人进行驱散,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哥,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一个小警员打着哈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问那么多干嘛。”
小警员抱怨:“最近事真多,最近出了个好火的游戏,叫什么《天命人》来着都没空回去玩。”
就他们在江边拉起警戒线,把行人驱赶得差不多时,又是几辆专车出现,下来一批专员。
那是一支面容坚毅,站如松,动如风,纪律严明的队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六七的女性,朝他们队长点点头交接:
“辛苦了,这里接下来交给我们,麻烦你们注意一下别让群众穿过警戒线。”
小警员看到,他们队长一副虚头巴脑,那女人完全没有要搭理的意思,但队长脸上却丝毫不敢有怨色。
“王哥王哥,那是哪个单位的?那么拽?”小警员连忙问。
“你小子小声点,也不怕被人家听到!”王哥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小声说:
“新成立的部门,好像叫什么……牧守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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