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孙休虽然听进去诸葛尚的话,但他不可能马上就换掉自己的丞相和左将军,而且他也根本没打算换,只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持保留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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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休不是不想换濮阳兴和张布,他十分清楚二人能力有限。但他的上位本就充满偶然,能够信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别看濮阳、张二人能力差还贪污,可站在孙休的角度,他还真离不开二人!
二人对孙休的忠诚无需质疑。
对皇帝来说,忠诚显然比能力重要。
孙休将此篇翻过,继续讯问诸葛尚:“君方才言此行是来救我吴国,并非求我发兵救援你们蜀人,此话何解?”
诸葛尚自信一笑,回答孙休说:“贵国今有五疾!”
孙休吃惊:“竟有如此之多?”
诸葛尚点头:“然也!并且这五疾可以依次分为疥癣之疾,肌肤之疾,肘腋之疾,唇齿之疾,肺腑之疾!”
孙休:“哦?”
诸葛尚:“第一疾。”
“荆州豫章郡郡民张节叛乱,奔走山越,聚众万人,郡县不能治。但山越作乱贵国常有,翻不起大浪,故只是疥癣之疾。且君已遣大员镇压招抚,我不再赘述。”
孙休点头认可。
荆州豫章郡的叛乱属于山越叛乱,吴国对山越的处理方法非常纯熟,孙休并不担心。从他只派大臣刘川前去平叛就可看出。
诸葛尚继续说道:“这第二疾嘛,就严重些,乃肌肤之疾。”
“吴主您信用濮阳兴、张布这样没有才德的人总领文武,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好在贵国有丁承渊(丁奉)、施公绪(施绩)、陆敬凤(陆凯)、陆幼节(陆抗)等名臣良将镇压内外,两相抵消,倒也无近忧。”
孙休听他说“没有近忧”,那么就是有“远虑”了。
孙休继续听诸葛尚说:“第三疾,乃肘腋之疾,若不尽快医治,恐有截肢的风险,希望吴主重视!”
孙休表示我在听。
诸葛尚:“交趾吴兴,杀太守造反,三郡响应,叛军势大,国不能治。交趾富裕,每年供奉奇珍异兽,可使府库充盈,然今日贵国失去交趾,如同失去金库,故乃肘腋之疾也!”
“呵呵!”
吴国丞相濮阳兴用笑声打断诸葛尚,然后讥讽地问道:“足下光说有疾,为何不说说医治之法呢?”
濮阳兴的话道出了孙休的心声,孙休盯着诸葛尚,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能有什么办法。
“哈哈哈——!”
诸葛尚对着濮阳兴哈哈大笑。
他之前说过“不与将死之人说话”,现在也一样。
诸葛尚笑完,无视濮阳兴,直接对孙休说:“在下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帮助吴主医治肘腋之疾!”
孙休挑眉:“请讲。”
诸葛尚:“贵国交趾叛乱并非第一回,而此次叛乱的原因,乃是因为交趾太守孙谞无视国家法令,在地方横征暴敛,激起民怨。您派去的察战官又贪得无厌,借着您的名义向交趾百姓要求三千只孔雀作为国家的供奉。两相叠加,方才引发叛乱。”
“但是交趾的叛乱又与豫章不同。”
“豫章距离近,坐船一日可至;交趾路远,非月余不能至。”
“您顾及内忧外患,所以不能派兵平乱。”
“请问吴主,我说的对吗?”
诸葛尚看向孙休,面带微笑,似乎就等着孙休请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