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翊觉得奇怪,没忍住发出了动静。
“什么?您还有事?”已经背身过去的棠茵再次回头,“不是都说睡觉了嘛。”
小妻子的声线算不上是撒娇,甚至带上了怒意,夏翊却被她可爱到,没忍住去抱她。
手下柔滑的肌肤,一旦触碰便会爱不释手,夏翊揽她入怀,让棠茵靠在他结实的臂膀里,双手也从肩头滑动到腰部。
“我怎么听得夏太太突然生气了,这一声‘您’叫得我心头大乱。”夏翊亲亲棠茵的眉心,又抱得她紧了紧,“恕小人愚笨,还请太太明示,是哪里做错了,惹了太太不悦。”
夏翊又说了一些求和的趣话,千说万说,棠茵总算愿意松口原谅他。
夏翊稀里糊涂的睡下,总觉得棠茵还是心中有事,可他感受是感受到了,叫他明说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抱着她一起睡下。
丈夫不明说,棠茵也没想到自己误会了他,这一误会竟是让宫非尘钻了空子。
夏以桐主动提议要去学校念书,三个月的时光已足够她享受童年的乐趣,赖在家里虽好,可棠茵总是守着她,夏以桐私心想让她有自己的生活,不要总是把时间花给孩子,每个人的人生都应该为自己而活。
夏以桐生来就是天才,“棠茵”带球跑时,很多困难都是夏以桐偷偷帮“棠茵”化解的,可惜原来的“棠茵”很怕她,说她是怪物是怪胎,让她去死,滚远点。
遍体鳞伤是常态,小小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伤口好了又裂开,直到她被夏翊带回家,情况才渐渐好起来。
“棠茵”忙着享受贵太太生活,很少有时间关注夏以桐,家里的阿姨心疼夏以桐,到底是不方便多嘴主人家的事,只是私下里对夏以桐更好一点。
现在的棠茵是不一样的!
她爱她尊重她,所以夏以桐也想让她过得更好一些。
新学校离家不远,有小张接送,夏以桐每天都可以回家,像正常上下学的孩子那样,和家人一起生活。
棠茵送夏以桐去新的班级,打点好一切,确认没有缺漏,这才叫小张送她回家。
平稳行驶的车辆突然在道路边急刹车,“太太……”小张的声音有些慌乱。
“怎么了这是。”
棠茵往前一看,才发现是有人拦了车。
宫非尘慵懒靠在车边,身姿似白杨般修长挺拔,目光从容,碎阳为他简约衣衫勾勒出柔和的光晕。
棠茵让小张放下车窗,秀眉微蹙地看过去:“宫先生有事吗?”
“先前在忙,只能拜托宫梵带宫喻箔来向夏以桐小朋友道歉。”宫非尘迎面而来,“听说夏以桐小朋友因为露营的事停课转学,我实在是愧疚,想请夏太太腾出些时间,让我代表宫家和宫喻箔向夏家赔罪。”
赔罪?
什么时候赔罪不好,单单挑她一人的时候在郊外没有监控的路边拦她的车。
棠茵关了车窗,“小张,开车。”
“哎。”小张刚发动车子,就见后视镜里,两辆黝黑的汽车紧紧贴了上来,看车型和颜色,与宫非尘身边的是同一类型,
“太太,这…”小张和车子一同熄火,紧张地擦汗,“要给先生打电话吗?”
“你来联络他,我亲自走一趟。”
光天化日,她倒要看看宫非尘能把赔罪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