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内容能够倾诉出口,而另一些,则需要深深埋藏于心底不为人知。
顾昀雅静静地盯着对方看去,很明显其内心的疑虑并未完全打消。
就在这时,世子此时也赶来此处打听情况。
当他得知有关道观里发生的变故及其关联人物之后,便径直找到了明月居探望她们二人。
于是他询问起关于太清观发生的事原委来。
顾昀雅开口:“有个浪荡子出现了,唉,已经在捉拿那人了……”
世子望向嘉茉,“怎么这事情会牵涉到你呢?”
嘉茉淡然作答:“奴婢在道观里遇见菊蕊,便找了个偏僻之处闲聊了一会,谁想到一个小道童讲见到一女子和陌生男子于厢房中行不轨之事,那乳娘以为那人是奴婢,弄得老夫人心中起疑,亲自出面查探,结果却是毫无根据的事情。不过这同样也怪奴婢自己,一聊便忘了时间,叫大家跟着担心……”
世子皱眉思索。
顾昀雅接着说:“那个小道童说的倒也非全错,只是当时看见的人并非嘉茉而是另一个,那个浪荡子一直在道观里活动而我们毫不知情,后来又遇到了大嫂,唉……祖母已经下了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泄露此事。”
世子点头应允,然后带着嘉茉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抵达松涛院后,世子进了卧室,随后示意随其进来了的嘉茉随手将门掩上。
嘉茉微微抿了一下唇,旋即转身把门关好。
世子坐于罗汉床上,面容凝重,“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方才所言那般…”面对世子锐利的目光,嘉茉马上意识到此解释无法令他信服,于是巧妙地调整了话题,话语中带上几分哭音,“世子啊,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说完便扑倒在了世子怀中。
霎时之间,世子脸色骤变,嗓音也不自觉颤抖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些告诉我。”
待嘉茉重新抬起头时,眼圈已经红了,“本是在和菊蕊相谈甚欢之时,突然遇见了绿柳,当时吓得我浑身一震,因平日里与她关系不佳,所以猜她是来寻衅报复的。细问之下才明白……明白……”
“明白什么?”世子催促着追问。
“奴婢实在不敢言。”嘉茉满脸畏惧之色。
“在我俩之间,你我必须坦诚相对。”世子语气坚定。
嘉茉咬住下唇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
“她说乳娘有意针的对我,并指使她找人破坏我的名声,让世子厌恶我,但我却对她说,如果我名誉受损,那么世子定会追究她责任,她大概因此被吓住,加之不想惹上杀人之罪,最后只好放我离开,不曾想没过多久乳娘便出事了……”
随着话音落下,世子眉头越锁越紧,“你讲的都是真的吗?”
“奴婢绝无半句虚言,绿柳之所以放走我,其实是害怕世子严厉手段,在放我之前曾提出条件让我不要告诉您实情,然而奴婢怎能欺骗您呢?世子,请您这一次就当作不知吧,也算是给绿柳守一次承诺,毕竟君子立信乃为人根本……”嘉茉忍不住恳求道。
世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即凝视了她良久,才缓缓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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