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恨铁不成钢地说:“小心你的命。你没听顾长衣说的吗,他能把人也弄进去,只要你答应,但是进去就死了。”
沈磡无语:“顾长衣不会害我。”
欧阳轩:“我怕他失手。”
沈磡:?
欧阳轩破罐破摔道:“你以后在床上千万别说‘我要进去’这种话,你一说不就代表你自愿了,那顾长衣要是抱着你的时候一失手……”
沈磡反应了半响才明白过来“我要进去”什么意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欧阳轩:“你真的没对象?”
欧阳轩:“……滚,你要这么没了,我还不用给你收尸,甚好。”
沈磡朝顾长衣走去,眼里有些笑意。
这句话他说过,然后……顾长衣,哭了。
“走吧,回去。”沈磡把他的账本合上,“先收起来,回去再看。”
“好啊。”顾长衣彻底放飞自己,当着沈磡的面就把账本放进了无涯境。
不用避着沈磡,真爽。
沈磡默了一下,他之前还想把那封和离书偷出来烧掉,现在看来,除非顾长衣自己拿出来,否则他永远找不到。
他想到顾长衣在杭州倒掉的三千道菜,其实也是被他藏起来运到京城来卖了。
沈磡:“你说你有表兄弟?”
顾长衣父亲这边已经切割干净,那母族这边的人,以后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棒打鸳鸯?
顾长衣:“不熟,根本没见过,以后大概率也遇不到。”
“嗯。”
顾长衣主动道:“其实我就是有一个随身空间,能存放东西,其他的也没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顾长衣这么坦承,沈磡有些心虚,但也只是心虚。
装傻的事过去了,他以后不会再欺骗顾长衣。
“在我心里,你只是我未来媳妇。”
顾长衣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蛋:“对了,今天回家你再装一晚上傻,别让人发现了。”
他没说为什么,不希望沈磡一清醒就面对侯府的糟心事。反正明天贵妃会来,等她宣布,一锤定音。
沈磡:“好。”
侯府。
沈璠陪同周令仪三日回门,刚刚回来,马车同时停在侯府门口。
顾长衣,把沈磡按在车厢里,率先下车,站在下面伸出手:“你扶着我点,别跳,脚底别着力。”
他仍然不忘沈磡脚底扎的针。
沈磡看着顾长衣扬起的小脸,余光瞥见沈璠将周令仪扶下马车,有点脸热。
他搭着顾长衣的肩膀,没着力,稳稳跳了下来。
沈璠关切道:“大哥腿脚怎么了?”
顾长衣:“脚趾踢到石头,喊痛呢。”
周令仪忍俊不禁:“那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顾长衣:“不用,我晚上给他揉揉就好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磡故意换了一套衣服。
顾长衣欲言又止,想让他换一套,因为他刚才在门口一看,沈璠也穿这套。
可是沈磡现在不傻了,他无法再像监护人一样决定他穿什么衣服。
顾长衣直觉不想告诉沈磡他脸盲,因为他觉得这事对沈磡来说挺残忍的。
而且,他有预感,说开了自己会倒霉。
然而他决计想不到,沈磡正在钓鱼执法,故意要让顾长衣露出马脚。
沈磡快一步走近弟弟身边,然后道:“长衣,过来。”
顾长衣努力辨认声音的方位,无果:“你过来,我走不动。”
沈磡折返回来,跟顾长衣并肩走着。
只一次就够了,多了自己郁闷。
晚上,两人洗完澡,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氛围。
顾长衣抱着枕头,心想,他们是时候分房睡了。
两个正常的大男人睡在一起没什么,但是他们是上过床的关系。
顾长衣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新的被子,想打个地铺。
沈磡默默地看他动作,果然,一治好就什么都没了,媳妇没了,不能亲不能叫,晚上还不能一张床。
他坐在床沿,冷不丁开口:“长衣,我觉得你分不清我和弟弟。”
顾长衣心里一咯噔,完了,聪明的沈磡就是不好糊弄,他遮掩道:“你们长得太像了,猛地一看确实容易弄混。”
他迅速甩锅视力:“我眼神有点差。”
沈磡戳穿他:“你认真看也分不清。”
顾长衣讪笑一声。
沈磡跪在整理床铺的顾长衣身边,循循善诱:“长衣,我希望在你心里独一无二。现在弟弟也娶媳妇了,要是你弄错了,可能会让弟媳有意见。”
顾长衣苦恼地坐在被子上,沈磡宽容的态度让他有些放松和信任,顺着他的话说:“那怎么办啊?”
沈磡眉梢一挑,很好,顾长衣愿意主动配合了。
他道:“还是要想办法治一治。”
顾长衣抬眼看他,圆润的眼睛有些无辜:“怎么治?”
沈磡深吸一口气:“了解我。”
顾长衣:“啊?”
沈磡:“听觉嗅觉触觉,可以代替眼睛。”
顾长衣被蒙上眼睛,被沈磡抱在怀里。
看不见就会调动其他不“脸盲”的感官了。
顾长衣脸颊发红,心跳加速,感觉自己不太好。
他看不见,但能感受到沈磡,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有种挣脱不开的感觉。
他被一会儿背着,一会儿公主抱,一会儿正面托着屁股抱着,被要求能认出沈磡各种方式的拥抱。这还是今天比较简单的初步要求。
沈磡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觉得自己哪里的触觉比较敏锐?”
顾长衣:“……”
是他太纵容沈磡了吗?感觉他不太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脸盲治疗第三式:屏蔽视觉调动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