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总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特产,就像你给我带牛肉干那样。”
沈翎试探问:“你们是不是不止去瀛阳啊?”
顾长衣:“不,走到哪算到哪。”
他然不会只去瀛阳,直去直回亏,他最好是经过瀛阳,在大梁版图上绕一圈再回京。
如果他们直接出去半年,恰好可以冲淡沈磡治好给侯府带来的冲击,免得沈威和周令仪日日担忧沈磡抢走沈璠的东西,从而算计沈磡,家贼难防。
等他们回来,估计周令仪已经积极地怀上孩子,顾长衣再以家里人口兴旺避免冲突为由,和沈磡一起搬出侯府,住到修好的长依园中。
沈翎:“大哥大嫂,记得早回来。”
顾长衣来玩笑:“如果你个月成亲,那我个月就回来。”
他之前想过加深沈磡和沈璠间的兄弟情,让沈璠罩着沈磡一,但是他连日观察,发现沈璠对沈磡并不怎么关注,他一个脸盲也不敢轻易往那边凑,最这个念头胎死腹中。
他之前的想法天真,沈威亲教导出来的沈璠,怎么可会喜欢沈磡。
兄弟间有没有缘分很明显,比如沈翎和沈磡就有兄弟缘,没有的就强求不来。
沈翎叹气:“可我不想成亲。”
顾长衣:“晚上你哥做宵夜,想吃可以过来。”
沈翎睛一亮,瞬间驱走离愁:“好,嫂子真好。”
……
其他人想出远门,少不得要规整行李,尽量带齐需要的物品,多余的东西则一件不带。
顾长衣不一样,他花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把屋子里扫荡空了,在无涯境里无序堆积,想要什么拿什么。
“你需要带什么吗?”
沈磡默默抱来他常用的搓衣板。
没办法,夏天到了,衣服越来越薄,新的搓衣板齿缘锋利,配上沈磡的力气,衣服容易搓破,尤其是纱衣。
顾长衣沉默了一,把搓衣板也收进来。
沈磡好像越来越贤惠了。
顾长衣说要骑马,沈磡要求马车,有篷,不会被晒。
顾长衣看了一沈磡英俊的脸,罢了,他负责赚钱,沈磡负责貌美如花,要是在赚钱的路上让沈磡风吹日晒,得不偿失。
顾长衣去租了一辆特别豪华减震的马车,车夫有暗卫告奋勇。
暗七喜滋滋地坐在前面赶车,他们这一趟游山玩水回来,得有小主子了吧,他一定把车赶得特别稳,不会颠到小主子。
经过京郊顾长衣和沈磡放风筝的地方,顾长衣说要上茅厕,往山里跑了一段,把他上次和沈磡藏身的那几块巨石捡走了。
这么大的石头,他惦记好久了。
沈磡在一旁看着默默无语,想起顾长衣之前在捡垃圾的事,有痛苦地闭上。
他媳妇的爱好有独特。
他尽量让暗七放缓速度,以稳当为主,顾长衣说的游山玩水是借口,他想当真。
他和顾长衣远离京城的纷争,朝夕相处,愈来愈熟悉,等他们回到京城,顾长衣看见许久不见的沈璠,就觉得陌了。
这是沈磡新想出来的一个计策,顾长衣天天对着他和沈璠两张脸,两张脸越看越熟,很难分辨,分开试试。
所以,沈磡尽量想把路程拉长。
第三天中午,他们路过一个热闹的小镇,据说今天晚上他们这里有河边放花灯的习俗。
姑娘在上游放河灯,小伙在游捞,若是正好捞到写着己名字的花灯,说明注定有缘分,连父母也不阻止的。
沈磡思一动,以他的夜间视力和轻功,顾长衣就是放一百个,他也一个不会漏。
顾长衣最近不好糊弄了,用“现在你弟弟又不在,不急着治疗脸盲”为由,拒绝了沈磡的治疗提议。
再不推一把,恐怕顾长衣要退回兄弟的位置了。
沈磡暗示了一暗七。
暗七立即滔滔不绝地编起了河灯奇缘,仿佛月老就住水里:“这桥窄了,马车过不去,二位先在这里住,晚上放放花灯,属去对面镇上租一辆马车,明儿早上正好赶到桥对头等你们。”
理由非常充分。
顾长衣看了一四周,:“车。”
暗七里一喜,成了。
沈磡里在想河灯的样子了,晚上找一家临河的酒楼,气氛到了,再……
顾长衣伸手把马和车的连接断开,握住了车把,默念无涯境,嗖一,马车只剩了马。
“现在可以过去了。”
沈磡:“……”
暗七:“……”
他们为什么会忘记这件事?
“我想放河灯。”沈磡实话实说。
顾长衣“啊”一声:“你想在游捞小姑娘名字的河灯?”
暗七急忙:“夫人你听错了,是小姑娘写上上人的名字,要是正好被上人捞到,就说明天一对。”
顾长衣直白:“那也没人写你的名字啊。”要是捞走了别人的,岂不是破坏了一桩姻缘,不参与了吧。
沈磡深吸一口气,行,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