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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的房间和以往完全不同,在门口稍做打量便足以看出,今日这个房间所有的门窗全部打开,而且是打开的非常的刻意,让刺目的阳光全部晒进这个房间里。
就像是一个老人惧冷,似乎在用这种法子对着阳光取暖一样。
总之,当你要踏进一个屋子之前,看到这个屋子所有的门窗尽一切可能,打开到最大,会有谁不怀疑这个屋子里的不对呢?
韩笠皱起眉头,十分慎重的在外边打脸这个屋子里的一切。而一旁的李知命只是默默的看上了一会,突然就大步流星的朝里走去了。
这个小牛犊子,虽然曾经被暮虎一口叼住了脖子,被老猫划破了脸,但是依旧没有破坏他那敢于童子拔刀的勇气!
看着李知命的背影,韩笠毫不迟疑的快步跟上。
屋子里的一切和李知命甚至是和韩笠想的都完全不一样。
墨大夫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端坐在太师椅内,而是盖着一层薄薄的裘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从这里一眼看去,清晰的阳光之下,立马就足以看到他那雪白如霜一样的白发,老的像是百岁的老人,脸上的皮肤全是褶皱,老的不像话。
一旁是一个盖上盖子,但雕刻有空隙的香炉,里面染着一块味道很好闻的檀香。
使整个屋子里莫名透出一股神圣味道的静谧感。
“师傅!”一看见墨大夫,李知命眼泪立刻就全下来了,当场跪下,然后膝行上前几步,脑袋磕在床边,泪如泉涌。
一旁,韩笠稍稍迟疑了一下,也一并跪下,磕头在地,但不肯上前。
墨大夫终于能吃力的睁开眼睛了,他疲惫的朝着这边看来,看向他这辈子可能见过最聪慧的两个弟子,他向着李知命招了招手。
李知命并不迟疑,膝行上前,跪在墨大夫的手边,墨大夫那苍老的手,缓缓抚摸着李知命的头发。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疲惫的墨大夫默默的看着那木梁的天花板,吐气细若蚊吟。
“吾尝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小四啊,你聪慧有余,却失大局,刚猛有余,多失慎思,这一点,你要向韩笠多多学习。”
墨大夫今天的声音很弱,李知命在哭泣声中还要屏气凝神才能听清师傅的声音,“韩笠是你带来的,而你是个男人。”
“你以后要学会多多照顾好他,你……,听懂吗?”
李知命磕头在地,泪如泉涌,曾经聪慧的他,这一刻顾不上思考任何的东西,听着师傅虚弱的时候,只是哽咽到哭声越来越大。
“……师傅!!!”
“痴儿啊……,命岂天定,生亦何哀,死亦何惧。”墨大夫颤颤巍巍摸上一把戒尺,但是这一次,他几乎连起戒尺的力量也无了。
“啪,啪,啪”。
他很轻很轻,在李知命头顶上无力的轻拍了三下。
“这是为师为你悉心研制了两年,练习七甲象功的药方……奈何,奈何……,咳咳咳,为师气力一日不及一日,精力不及往昔,终不能为你彻底完善,此药方与你,只能容你自行补全了。”
“得此药方,他日七甲象功,就未必是一传说。”
“再有为师的‘魔银手’,……你这一生,也未必会很差了。”
说罢,一张黄色的纸落到了李知命的面前,那是一张涂涂改改不知多少遍,上面写满了墨大夫心得的药方,唤作‘麻沸散’。
服用后可使人浑身失去知觉,无惧疼痛。
但有一昧药,墨大夫穷尽两年光阴,怎么也求不得合适的。
看着这药方,李知命再也控制不住,泪如泉涌。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