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洁瑞愣了愣，她望了阿丽娜一眼，“不算很近吧？”
如果只是抬手戳脸都算近，那她被江然触碰身体上药算什么。
洁瑞不觉得那算近，她还准备继续努力让两个人更近呢。
珐蕾坦瞅了眼洁瑞，咂咂嘴，没有说话，意思倒是再明显不过了。
——你个没用的玩意。
“冷月的。”洁瑞脸色有些委屈，“不是你主动找我挑话的吗。”
珐蕾坦琢磨一下，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于是努力放缓习惯性摆出来的脸色。
“说起来，我之前都干什么了。”发现珐蕾坦有让步的迹象，洁瑞得寸进尺，“我记忆模模糊糊的。”
珐蕾坦一挑眉，下意识地就想嘲讽。
但看着洁瑞满脸真挚，想到自己刚刚有点没事找事，她还是把这习惯性的念头压了下去。
“你被两个修女摁倒，然后和陛下说了几句话，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
她回想着自己此前所见，把洁瑞被江然抚摸脸庞这个细节给掠过了。
“哦。”洁瑞点点头，按照她的价值判断锁定这对话里的关键，“也就是我没伤到主祭儿。”
一瞬间，她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并且觉得自己又行了。
“如果你伤到陛下，都不说我。”珐蕾坦搬起桌子继续往前走，“你觉得修女长会放过你吗。”
她摇着头离开，愈发觉得洁瑞果然脑子不好使，同时产生了微妙的优越感。
看吧，作为江然的首席侍臣，她果然要比洁瑞要强得多。
也就是最近太忙，没时间和江然多相处，才让他像是要被阿丽娜那个奸佞欺瞒。
得做点什么……
珐蕾坦琢磨着离开，洁瑞听了若有所思，向旁边指挥修女们帮忙的修女长望过去。
而就在那一刻，修女长仿佛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同样地望了回来，然后露出礼貌温和的笑容。
洁瑞没感到多么友善，只是猛地打了个冷颤，然后继续忙去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自己没伤到主祭，那就不用担忧那么多了，自然地和主祭相处就好。
此地的杂务很快完成，而系统的读条也走到了尽头。
在江然的命令下，众人从大厅中离开，他自己则把骨头散开铺好，做了个深呼吸。
【赎罪骑士团已经动员完毕】
【是否征召】
是。
江然在心中默念。
下一刻，无数的支离破碎的景象，如同洪水般朝他席卷而来。
没有战斗或者厮杀，没有叫喊或者咆哮，只有一片黑暗的死寂。
但在这片黑暗中，江然可以感受到身体深处，某些事物飞快地枯萎和衰败。
恍惚间，他意识到这是肉体与灵魂的连接，他的灵魂正在被制造为单独的实体。
随后，黑暗的一半亮起。
那是笼罩着雾蒙蒙光线的世界，另一半则依旧黑到不见五指。
这并不痛苦，但江然却能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的灵魂被夺取了。
这一刻，灵魂失去肉体，容器被彻底掏空，而后死亡便悄然而至。
一刹那间，江然猛地意识到，阿丽娜说的不对。
灵魂物质化的实验不是出了差错，而是在启动的那一刻就已经失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