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焕不想再提,接着问道:“不说这些了,师父,什么时候才是互市啊?”
说起相对轻松的话题,刘永诚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道:“确认互市前便已经算好了用于交换的布匹数量,既然如今布匹已经送到,过些时候就能运往边境互市了。”他见朱予焕面露期待,立刻明白了朱予焕的内心想法,立刻道:“边境实在太过危险,殿下金尊玉贵,万万不能……”
“师父肯定能保护好我的,对吧?”朱予焕一脸期待,道:“出宫之前我就和爹爹说过这件事,爹爹也已经同意了……”
刘永诚见朱予焕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知道她比谁都要倔强,只好松口道:“既然陛下准许,臣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既然如此,殿下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危,臣也会派得力之人保护殿下。”
朱予焕立刻笑着答应下来。
朱瞻基虽然答应了朱予焕北上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同意朱予焕亲自去,朱予焕也不过是两头骗罢了,看样子朱瞻基在给刘永诚的旨意中也并没有提起严禁朱予焕去官市。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客气了。
朱予焕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师父,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刘永诚见她神情如此庄重,有些困惑,问道:“什么事?”
朱予焕郑重地问道:“阿鲁台战败逃窜,师父可知道他们逃到了哪里?”
刘永诚没想到朱予焕会关心起阿鲁台的事情,先是一愣,随后道:“想必是回老巢了吧,阿鲁台势微,南下被拦,也只能先退回老巢。”
朱予焕沉吟片刻,道:“曾爷爷曾亲征阿鲁台,为的便是北境太平,但所谓势力,此消彼长,阿鲁台、兀良哈都败退下去,那岂不是要让别人做大?”
刘永诚一愣,顺着朱予焕的话思考片刻,立刻想到了瓦剌的存在,道:“之后臣便向陛下上书,搜寻阿鲁台踪迹。”
算来瓦剌已经安定许久,要是真的吞并阿鲁台,岂不是要侵占漠北东部?
朱予焕摇摇头,想起当初朱瞻基对自己说的话,道:“痛打落水狗再痛快,也不如将恶犬收为己用。阿鲁台虽然可恨,但若是能做我们的棋子,用于平衡草原上的各部势力,未必不是一步好棋。只可惜到底曾爷爷是因为征讨阿鲁台才在京外去世,所以爹爹从心底里就不想和阿鲁台有什么来往……”
刘永诚也明白这一点,如今整个大明以休养生息为主旨,对外挞伐的时代早已经彻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