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就对了,你刚才那话才说得我肉麻呢。”朱予焕拿起桌上的橘子剥皮,掰了一半分到徐望之手中,道:“我现在有钱有闲,还能带着他们两个出来玩,又不是什么可怜虫,最多只能算是美强惨。”
“美……美强惨?”徐望之眨眨眼,露出几分困惑的神情,道:“什么叫美强惨?”
“就是强大美丽又破碎。”朱予焕用食指卷了卷颊边的碎发,道:“怎么样,贴切不贴切?”
这下徐望之再也生不出刚才的怜惜之情了,道:“算了算了,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这就对了。”朱予焕抿了口茶水,笑着说道:“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气洋洋的时节,我带着弟弟妹妹和你一起玩,总说那些烦人的事情干什么?”
聊到出来玩,徐望之又有几分好奇,道:“怎么不见你带太子一起?”
朱友桐隐约听到“太子”二字,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角落里,流露出几分困惑的神情。她见朱予焕冲着自己一笑,这才转回头去。
朱予焕努努嘴,小声道:“瞧见了吧,不是我,是桐桐。”她拨弄着长颈瓶中的梅花枝,道:“况且年关的时候街上人多,要是太子出个一二,到时候就真成了传闻中的那样,我对太子有不臣之心。”
徐望之想到之前自己听到的坊间流言,点点头,“说的倒也是……”
朱予焕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我有件事想要托你。”
“什么事?”
朱予焕笑盈盈地解释道:“今年我在外面呆的太久,满宫上上下下都瞧着呢,我不好再随意出入宫闱,下次怎么说也要等到灯节之后了,你帮我把压岁的钱分给善堂的孩子们,钱的事情不必担心,茶坊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听她这么说,徐望之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好说,反正我和娘还有兄长在京城没什么亲戚,也就是去拜访几家药铺医馆的掌事和大夫,互赠飞帖,闲下来正好可以去善堂帮你发钱。”
“还有呢,沈延礼今年在京城过年,你让他闲下来到茶坊见我,我有件事要交代他。”
徐望之一一记下,不由感慨道:“我怎么好像成了你的跑腿?”
朱予焕揶揄道:“那我让茶坊的人给你也包点压岁钱可好?”
徐望之闻言也学着她一般开玩笑道:“几个钱就想打发我呀,那可不行。”
她本以为朱予焕还会回嘴,却见朱予焕一脸认真,道:“放心,肯定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