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常情况下,公孙瓒被封侯的话其封地应该是在辽西郡范围之内。
现在朝廷给公孙瓒封个蓟候,而刘虞的幽州牧又没有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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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是什么地方?自高祖起,这里就是幽州牧的驻地,幽州牧对蓟县有绝对的管辖权。
蓟候是什么意思?蓟县的百姓有义务对公孙瓒进行供养,并向公孙瓒称臣。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虞作为幽州牧,负责管理蓟县,公孙瓒作为蓟候,负责在蓟县征收赋税!
换句话说,刘虞成了公孙瓒的管家!
而且,诏令上让刘虞在蓟县城外择地给公孙瓒驻屯大军,这像是什么?
像主人手持皮鞭,盯着拉磨的驴!
“即刻上表!”刘虞捏着诏令,怒吼道,“请辞!”
“主公不可!”面对刘虞的盛怒,唯田瑭还有开口劝解的勇气,“此诏为赵岐所拟,万一赵岐和公孙瓒达成了什么秘密约定,主公请辞恰好将幽州拱手送人!”
“赵岐为全权特使,他的诏,便是天子的诏!何况赵岐太仆尔,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写如此诏令!这必是得到了天子的首肯!”刘虞伸手指着田瑭,几乎要破口大骂,“你若有真知灼见便说,若没有,就别拦我!”
“文佐所言有理!”齐周急忙缓和气氛,“主公息怒,现在拟表也得明日再送,不如大家再议一议。”
“有何可议!与其待朝廷罢我,不如我自请罢免。”刘虞呼呼喘着粗气,但语气已不似刚才那般严厉,其中也多了些自嘲和感伤,“枉我赤诚忠心,竟要受如此屈辱!”
齐周朝田瑭连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说些缓和的话。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境,如何才能缓和?
“天子也是人,也会被蒙蔽。”沮授恰到好处地来了一句,此话虽然是对天子的大不敬,但众人都知道,这是大实话。
刘虞的眼中闪现出一抹希臆之色,随即湮没。
“诸位都说说,你们如何看待此事。”齐周连忙把话题引到大家讨论上来,算是暂时止住了刘虞的情绪爆发。
“虽然赵岐为达目标,已无所不用其极!”田瑭开了口,他不擅长缓和气氛,但他擅长分析问题,“但我们可以设身处地的替赵岐想想,若是我们肩负和解袁绍与公孙瓒的使命,我们当如何做。想明白这个,我们或许能窥见其背后的意图,并作出正确的应对。”
“文佐继续说。”齐周鼓励道,他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着急,因为刘虞仿佛已失去了斗志,齐周着急地希望田瑭能再次力挽狂澜。
“袁绍和公孙瓒大战一年有余,以至于积尸为京,头颅满野,他们之间的仇恨不是唇舌之间可以轻易化解的。”田瑭已经有了一些思路,但他也是才看到诏令,想法还不成熟,这一边说的过程,也是他自己一边整理细节的过程,“除非,他们的利益诉求得到了满足,这个利益还必须要大于战胜对方所获得的利益,或者,这个利益既可观,又不需要付出代价。否则,他们就会继续打下去。”
众人凝神静听,面上尽是严肃的神情。因为这个分析的结果关乎刘虞的最终抉择,而刘虞的抉择,直接关系着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
只有沮授和田畴脸上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愉悦,那是绝顶聪明之人在听到真知灼见之时,表露出的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