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人买了设备回去,只做纺线的生意,不会去做其他。”孔狄连连作揖,“不然,别让笑我吃相难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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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田瑭一下来了兴趣,“孔老板有如此见识,着实不简单。”
“长史谬赞!关键是,别的诸如染色、织布、成衣之类,人也不懂啊,贸然去做,未见得是好事。”一提到生意经,孔狄刚才低头哈腰的神情便慢慢换成了一副精明商饶模样,“从草原上收羊、剪羊毛、洗羊毛这些我在行,与其低价卖羊毛给别人,不如把羊毛纺成线,卖线给别人,这不就多赚了一笔嘛!”
“你到不避讳,好!甚好!”田瑭哈哈大笑,和这种爽利的商人谈话,也是一种享受。
“有啥好避讳的,长史家的生意和人并不冲突。”孔狄也笑了起来。
“你这人很有意思。”田瑭注视着孔狄,点零头,他虽不亲自出面,但田氏商社是田瑭家的产业,这是公开的秘密。
“人在鲜卑有一个大买家,长史若不嫌弃,人愿帮大人承销肥皂和酒。”孔狄顶着田瑭的目光,得很自然、很谦虚,“承销所得人只要两成,主要是为长史做些事情。”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田瑭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的孔狄,这位精明的商人花费巨资来买纺机,不仅是要从粮铁贩卖转型到纺织业,也不仅是处理羊毛获得最大收益,更是希望借此攀上田瑭这棵大树!
如此看来,他在鲜卑做的生意,必定有官商勾结的影子。
“你在鲜卑的大买家,是不是叫轲比能?”田瑭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
“长史如何得知?”孔狄闻言吃了一惊,连忙正色向田瑭拱手。
“猜的。”田瑭微微一笑,将此事一笔带过。
“长史,那肥皂和酒……”孔狄岂能放过趁热打铁的机会。
“过段时间,我打算再办一次拍卖会,孔老板不妨来参加。”田瑭当然也想通过孔狄和轲比能的关系,将肥皂和酒的生意做到鲜卑去,但若直接让孔狄去做,就难免被他所绑定。
田瑭身居高位,田氏商社又大名在外,本来已是富贵不可言表,若还要贪心不足,搞官商勾结那一套,那一定会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
不如拍卖特定地区的经销权,以纯商业的办法,把一切摆在明面上来做。
“长史的意思是……哦!明白了,明白了!”孔狄是精成了猴子的人,马上便明白了田瑭的意思,“人一定参加,一定参加。”
谈话到此结束,田瑭交代魏攸交割钱款和设备,自己招呼徒弟们离开。
他可没多少工夫继续和孔狄聊,很长时间不到沮阳来,他必须亲自去各处工坊查看查看!
孔狄虽然没能立刻攀上田瑭的高枝,但此番既得了设备,又在幽州二号人物这里挂上了号,已经算是收获颇丰。
至于肥皂和酒的生意,田长史不是了嘛,要拍卖。
到时候组织拍卖的一定不是官府,而是田氏商社。
他既已提前得到了消息,那只要早些去田氏商社打点打点,要拿下这笔生意,想来不是难事。
那田氏商社的二东家他见过一次,一个娘,看起来又好面子、又爱钱,孔狄有的是办法搞定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