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段老板的电话,诸葛平一五一十把在订反光玻璃遇过程遇到了越明集团联合抵制,反光玻璃难产之事全盘托出,希望段老板能出手相助。
听完诸葛平的诉苦,电话那边,压铸厂段老板明显大笑了几声,一口贵州音腔调:“呵呵呵呵,小老弟啊,当初我可是太高估了你们的实力了,还有五天要全部交货了,你下给我们的这一万套压铸铝件都快出来了,你们居然连生产玻璃厂家都还没找到,这可是怎么好。”
try{ggauto();} catch(ex){}
“看来是杠上了,到口的肥肉给你们叼走了,以太子明有仇必报的性格,这是想要扼你们的咽喉,让订单难产,短时间内各大玻璃厂家是不敢得罪越明集团出货给你们了。这样吧,你们去长安电子城后面,四街五巷找周任发,任发玻璃厂,说是段某介绍过来的,相信能帮得了你。”段老板是爽快之人,话锋一转,关键时刻给困局中的诸葛平等人,带来了转机。
“什么发?周润发?……”诸葛平声音提高,想再次求证玻璃厂的名字,可是电话另外一头,段老板的声音一片嘈杂,不几下就断线了。
看着诸葛平给段老板挂断了电话,还在唠唠叨叨说什么十万火急了,段老板不知什么心思还逗他玩,不时又念着“周润发玻璃厂……”
丁春秋,顿时烦躁全没,反而顿足哈哈大笑起来:“平哥,你是说小马哥周润发,都过来古都开玻璃厂了?灯饰都内卷成这样了吗?”
诸葛平此时可没心思跟丁春秋开这谐音的玩笑,赶紧前往段老板所说的地址,寻找此时此刻唯一能帮他生产玻璃的周任发。
长安电子城四街五巷,一条约3米宽,长长狭窄的巷子尽头高高挂着一个破旧不堪的招牌,招牌上四个红字是焊接上去的,锈迹斑斑,看上去有点年份了:“任发玻璃”,最后一个“璃”字感觉快要掉了下来,倒挂着,不仔细看,就是:“任发玻”三个大字,要不是狭长的巷子两边上布满一地玻璃碎渣,任谁也想像不到这是一间玻璃厂。
狭长的巷子尽头,别有洞天,一下子变得宽阔,足足有二千多个平方用铁皮支撑起来的老式厂房,厂房门口卧着一只瘦得只剩一副骨架,无精打彩打着瞌睡的老狗,见到诸葛平他们这些陌生人到来,也懒得去发出狗吠声,伏头就睡。和当时在压铸厂宋老板厂里那头威风凛凛把铁索连拉得“咣当”作响的大狼狗有着天壤之别。
放眼望去,这么宽敞的厂房,焊接好的三角铁架上,摆满倒立着的一片一片长长大大的玻璃,几台玻璃开料的机器停放着,最显眼的是放在厂房中间那台巨大,有流动轮滑生产线的玻璃钢化炉机器,也没有开动。
厂里一片死寂,好不容易在厂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三个上了年纪的工人,正慢吞吞在一小块一小块切割出来的玻璃上,刷上白白的防眩光油印。似乎他们之间没有交流,板着脸,像是三个做着重复动作的机器人。
诸葛平他们像发现了救星一样,快步走了过,将整个人状态调到了最和善的态度和最谦卑的语气,生怕得罪了这几位板着脸极像了机器人的工人:“阿姨你好,我找你们老板周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