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燕哥,来首你自己的诗词如何?”
看着身边的女孩儿们在霞光中娇媚迷人的笑脸,任笔友倍感愉悦,笑道:
“那我就献丑了:
红日照天山,伊犁河谷欢。
东风舞姿俏,红旗迎风展。
沃野腾金浪,稻粟沉甸甸。
群峰逐浪高,飞燕戏水闲。
我彩云端笑,喜看丰收年。
旧车换新辕,陈仓新泥甜。
磨镰声嚯嚯,打场尘漫漫。
男女撸袖干,全民齐备战。
不知怎的,郭燕却面红耳赤娇羞难耐,她看着霞光中的男人,似有所感悟,道:“群峰逐浪高,飞燕戏水闲!燕哥,我喜欢这句诗。”
就这会儿,那辆欢蹦乱跳的大拖拉机在他们面前戛然而止,一中年男人从车上跳下来,他看看女孩们,又仔细的打量着任笔友,说道:
“兄弟,你是任笔友吧?”
众人诧异,任笔友道:“你认识我?”
那人摇摇头,笑道:“我是见你们一男三女,跟姚所长说的有点像,猜的。”
众人看看那辆半新的东方红大拖,有点疑惑,异口同声道:“姚所长,你是派出所的?”
那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左卫国,是惠远村的治保主任。昨天你们的亲人到派出所报案说,你们离厂三天未回,怕出了什么意外,请求派出所找人。当天我们就接到姚所长的通知,要求协助寻找你们四人。昨天我们在惠远古城打听到你们的行踪,知道你们朝天山方向来了,于是今天一早我们就朝这边寻来了,没想到你们跑这么远。看样子,今天你们也不打算回去吗?”
“我们是走错了路,而且车子也坏了,要不然我们早就回去了。”
左卫国四下望望,说道:“也亏得你们车子坏了,要不然你们再往前走,就进山了,那就不知道是怎么个结果了。”
其实他们也知道再往前走就进山了,众女倒也没感觉到什么,甚至都还有点遗憾没有进入天山腹地。那梦中美景还历历在目,个中美事还魂牵梦绕,在娘亲怀里由娘亲梳着辨子好有安全感哦,穿着娘亲做的裙子不仅漂亮而且暖和,穿着娘亲做的嫁衣更是幸福。她们巴不得进入天山腹地,说不定就会梦境成真。
任笔友却有点后怕,自己一人误入山区也许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带着这三个娇嫩柔弱的女娃娃进入山区,可能真会恶梦竟成真。他突然感觉一阵晕昡,便尴尬的笑笑,道:
“左大哥,你带有吃的吗?”
“你们等我一下。”
左卫国笑了笑,径直回到拖拉机上取回一个帆布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饭盒递给任笔友,说道:
“就这些,你们先垫巴垫巴吃吧。”
任笔友打开饭盒,里面是几个硕大的生煎包。他咽了口口水,将饭盒递给吕希燕道:“雪芹,你们分着吃了吧。”
吕希燕将煎包分给郭燕古丽燕,余一个递给任笔友,说道:“笔友,你吃吧,我没饿。”
小脸儿都失去了弹性,圆润的杏仁眼都失去了灵性,怎么会没饿呢?任笔友将煎包一分为二,多的一半递给吕希燕,说道:“雪芹,你也两天没食人间烟火了,怎么会没饿呢?来,我们一人一半,有福同享嘛!”
看着小伙子将一点儿碎屑煎包放入口里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女孩们却没见动静。左卫国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们先吃吧,我家离这不远,一会儿到我家去,保证让笔友饱食一顿。”
郭燕亦将煎包一分为二,多的递给任笔友,道:“燕哥,是你说的有福同享,我怎么能享独食呢?”
任笔友哈哈笑道:“郭燕,你看你的脸都富有菜色了,若再不补充营养,你的乖乖脸就变成抹布了。我如何把你完美无缺的交还给郭大哥啊?”
郭燕忧怨的瞪着男人,古丽笑道:“燕哥,你再不食用人间烟火,你这张抹布脸也保不住了。”
看看渐渐被阳光点燃的大地,左卫国道:“笔友,收拾东西吧,到我家吃午饭去。”
任笔友眉开眼笑,道:“左大哥,那我们就打挠了。”
吕希燕道:“你呀,就是一个饭桶。”
任笔友一边收着帐篷,一边嘿嘿笑道:“民以食为天嘛!毛主席都说过:世界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
任笔笙带着贾琼英赶到镇卫生院时,医院都还没有上班。他让她先在院门口的椅子上坐等会儿,自己先进去看看。其实,他是想先进医院找妇产科医生谈交易。原来,他前天来派出所报兄弟的失踪案时,曾到卫生院咨询过妇产医生,并与妇产医生答成了秘密交易,只等着他带女人来做产检即可。
贾琼英沉浸在孕育龙子的喜庆之中,她靠在椅子上竟然还做了个梦。梦中,她做新娘了,新郎就是任笔笙。婚礼很奢华,婚礼上,任笔笙对她是千种亲昵百般呵护十分恩爱。婚礼还在进行中,她突然腹痛甚剧,一忽儿便临盆了,生产下的却是一个白胖胖圆乎乎的蛋蛋。她还没来得及细看,从天上突然窜出一张血盆大口,猛一口就将蛋蛋吞噬掉,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贾琼英吓坏了,她一把抓住男人,急切惊恐的说道:“笔笙,你不要离开我。”
“贾琼英,我在这,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贾琼英睁开双眼,便看见任笔笙微微笑意的扶着自己的双肩轻轻的摇晃着,说道:“你做梦了吧!”
贾琼英点点头,整个人有点懵,心中还有点恐惧,道:“笔笙,我不想检查了,我们回去吧。”
任笔笙扶住她,道:“是做恶梦了吧!放心,梦是反的,一切幸福美好的生活将从这里开始。走吧,别让医生久等。”
贾琼英任由任笔笙扶着进入妇产科室,里面已有一个大夫笑容满面迎接住她,并说道:“不要紧张,检查一会就好。来,先把这杯水喝下。”
贾琼英疑惑的看了看男人,男人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她便接过杯子徐徐饮用起来。
看着女人饮尽了杯中水,任笔笙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他终于看到了与妻子儿女们全家团聚一起幸福生活的日子。他厌恶的看着渐渐迷糊的女人,心中一丝冷笑,贱人,你不逼迫我离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呀!等会儿再给你上个环,我看你还怎么怀孕?
虽还没到正响午,但烈日却已经烤蔫了天地万物,似乎下一瞬间,世界就会燃烧起来了。纵使偶尔有丝丝风儿拂面,却也是捎带着滚烫的热浪而来,似蒸汽般裹袭着人身,大有蒸熟人的趋势。
好在此时刻,任笔友与姑娘们跟随左卫国已经到他家了。这是一座宽广的红砖墙四合院子,院里东西两厢堆满了建筑用的机具木板斗车之类的工具材料,略显凌乱。高大的主屋坐北朝南,却又是另一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