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邵也知道目前江陵的吴军显然没有能力收复孱陵,因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在听到议和的小道消息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并认为自己即将脱离战俘生活,返回东吴。
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质问孙胤,你说你没事儿刺激蜀军干啥?本来是双方斗嘴撂狠话,就因为你那一箭,双方打的头破血流,还是蜀汉负责打,东吴负责头破血流!
事实上周邵不清楚,除了东吴的俘虏外,公安、夷道、武陵等地民众也开始在汉军治下恢复生产——由于孙家和四大姓之外百姓被分为上中下品,中品又细分为新户和故户,下品似可细分为新户下品、故户下品和下品之下三个等级,比印度分的还多,所以吴地百姓的生活堪称水深火热,以至于连魏国都被衬托成了一个好的投奔对象,等汉军回到荆州,荆州的民众就开始在老一辈的指导下回忆起过去在关羽治下的好日子了。
那个时候虽然也经常打仗,至少还能留点米下锅。不至于搞出二三十种赋税租算。
事实上最早让东吴士兵干活的时候还有人试图趁机逃走,但是很快这种逃亡就被遏制住了,倒不是汉军采取了残酷的镇压,而是吴军俘虏逃走的时候想要回去江陵就必须横渡长江,几名俘虏仗着水性好想要泅渡过去,结果半路上巡视的吴军战船当做没看见他们,反倒是同样在水上巡逻的汉军水师把他们捞了回来,这件事情一传开,就没人想要往江陵逃了。
所以周邵目前的态度就是等着议和的结果传过来,在此之前他不打算做什么冒进的事情。
相比之下,在武昌养病的孙权终于等来了张温,这位多日高烧不退的江东统治者在医师们的努力下幸运地没有烧坏脑袋,并由张温这位临时培训过的赤脚医生先是做了皮试,随后在屁股上打了一针,效果立竿见影,等半个时辰之后,孙权已经醒过来并开口讲话。
(发烧的持续时间可以从几天到数周不等,具体取决于病因和个体情况,当然现代医学条件下,大部分人发烧一天就会吃药,另外张温此前把从季汉拿回来的药给别人试过,确认无毒,相关剧情过于累赘,略去不写)
他的第一句话是问自己在哪,得知已经返回武昌后又问战事如何。
于是臣子们硬着头皮表示在至尊的带领下,魏蜀两军的攻势都被遏制,如今三方对峙,谁也没有率先发起攻击。
然后十万兄又问战损如何,诸葛瑾立即表示杀伤相当,不胜不败,不过为了减少消耗,吴军还是撤回了长江南岸并暂时放弃了皖县,当然,如果至尊需要,陆大都督随时可以夺回来。
在吃了一碗鱼羹粥后,孙权终于回忆起来自己是如何被一支箭惊得掉进水里的了,但是他没有追问后续战事如何(毕竟都撤退南岸了,显然不能指望当时的吴军突然爆发然后上岸把合肥的魏军反推回去),而是又问了江陵战事。
这就把诸葛瑾为难住了,就连张昭也面露难色——当时江陵的求援信辗转送来的时候,孙权每日只能清醒一小会儿,于是诸葛瑾就抓紧时间询问孙权是否要派楼船支援江陵。
结果孙权当时回答“可”,张昭和诸葛瑾就遵照指示派朱桓统帅水师救援江陵,结果朱桓占据绝对数量优势的水军被蜀军的铁船打得落花流水,江陵形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危急,由于怕加重孙权的病情,这个消息被按住没有上报,紧接着诸葛瑾就和陆逊商议向蜀汉服软,顺带讨要“灵药”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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