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不弃一愣,不明白俞不凡无来由的愤怒来自何处,他只好道:“三哥,我不是让你不要勇敢,只是让你不要莽撞,我们是自己兄弟,竞争归竞争,但决不能因一己私利损害整个家族的利益,云家小姐虽然是联姻的对象,可是你该有的尊重还是应该有,否则的话,俞家和柳家都会很尴尬的。”
俞不凡更加愤怒:“你们尴尬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圣旨要我留在凉州,我自然需要在凉州成亲,至于族里的人来不来,我也根本不关心,我只关心今天晚上,云小姐在我的房间里把生米煮成熟饭就行了!”
柳凉凉顿时怒道:“俞不凡,你怎可如此粗鄙?”
俞不凡完全不惯着她:“我一个武夫,自然是粗鄙的,你们柳家的那些先辈们,凡是打过仗的,有一个算一个,你告诉我,哪一个不粗鄙?”
“你!”柳凉凉一时气结,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道:“不管怎么样,车里的人,你不能拉走,必须给我放了
俞不凡不以为然,咬牙切齿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个人我也必须带走,哼哼,这一个多月来,我在凉州所受的一切,必须有个结果,而今天便是结果!”
他想起了那个最绝望最无助的夜晚,杜西川的刀锋肆意在他身上游走,而他却连求饶都无法做到,最后还是靠着杨一平的求饶,才让好勉强保下了一半。
然后的一个月,他一直在蛰伏,他要发奋图强,等待机会来临,而今天机会终于来了,云暮然被他手到擒来,而杜西川多半已经被俞江和俞明玉联手捉拿了,到时候他的生死同样可以捏在自己手里。
而他同样不会杀了杜西川,而是要废了他的武功,也切下他的一半,然后留在凉州卫中,当一辈子的医士,永远不得翻身。
而他却要带着云暮然时时出现在杜西川的身边,让杜西川也体会到最绝望的失落。
柳凉凉看着俞不凡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解地道:“俞大人,按理说,你们俞家与云家应该是合作关系,为何你与云小姐却似有血海深仇一般,她究竟是如何得罪你了呢?以至于你要露出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俞不凡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可是没有办法,杜西川与云暮然现在简直成了他的心魔,这个心魔消除不掉,他的心态永远无法恢复正常。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失去一半的那天,田七也在场,他正好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折磨一下这个老太婆,先小小的出一点气。
可是一转眼间,他突然发现田七和李屠夫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由问道:“田七呢?”
俞不弃也似反应过来了,急忙察看,却发现那群打架的人中果然没有田七,他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故意来跟我们聊天,还挡在我们面前,就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帮助田老太婆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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