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二开口问道:“罗夫子,那剩余的几家书院呢?”
罗夫子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接着说道:“我先说一说青松书院和文竹书院,这两所书院情况差不多,都是由举人开办的,里面的夫子大多数是秀才,有举人偶尔去授课,在县城有一定的背景和人脉,这两所学院的学风也比较好,平民子弟和书香门第的学子占了多数,我也比较建议你们去考这两所书院,束修也不算太贵,一年十两,包住不包吃。”
几位家长听了都点点头,感觉这个勉强还在合理范围内,能接受。
“剩余的这家金桂书院,束修是最便宜的,每年五两,并且包食宿,里面基本上都是家境不太好的学生,所以这所书院治学非常严苛,授课的基本都是秀才,书院开设的课程只有跟科举相关的四书五经,是没有君子六艺这一说的,课外文会也比较少,而且最关键的是,入学的时候需要和书院签入学契约,如果没有在十年内考上功名,需要返还在书院读书期间的食宿费,按每年二两计算。”
金宝爹头脑比较灵活,直接问到核心问题:“那这家金桂书院很多学子岂不是搏一搏的心态,而且学子们重压之下也会特别累,能坚持读到十年的学子估计也不多”。
罗夫子点点头,道:“不错,所以这家书院每年都会有一些退学的学生,导致书院招生力度特别大,同窗之间彼此摩擦也多。”
张平安明白了,这有点类似于前世的某些封闭式中学,只为高考而读书,同窗之间也都是竞争对手。
“这些是我所了解的情况,具体的还是需要你们再去打听打听,看到时候去哪里读,别耽误了孩子们,咳咳…”,罗夫子说着说着就拿帕子捂嘴咳嗽起来,确实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夫子,您没事吧”?屋里一众人都担心不已。
罗夫子摆摆手:“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了,你们不用管。”
因为罗夫子精力不济,屋里一众人都没有再多待,告辞出来。
罗福安父亲热情招呼众人去家里吃饭,“今天是孩子们在学堂的最后一天,又是在罗家村的学堂读书这么多年,我是东道主,理应由我做东,大家一起去我家里吃顿便饭,粗茶淡饭的别嫌弃。”
张老二还有金宝爹,刘水生父亲,刘盛远父亲都极力推辞,各个村本来就隔得不远,不想太麻烦人家。
奈何罗福安父亲还有罗福贵父亲太热情了,两边人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最后罗福安父亲放话,大家不去那就是看不起他,实在没办法,还是被罗父硬拉着过去了。
这也是学堂众人第一次去罗家玩,罗家是六间青砖大瓦房,前后也围了大院子,而且房子还比较新,应该是近二十年间建起来的。在房子不远处就是罗家的油坊,远远就能闻到里面芝麻榨油的香味儿。
还没进门,就有一个小丫头从院子里出来,迎上前脆生生喊罗福安父亲:“爹!家里来客人了吗?”喊完人还好奇的看着众人。
这应该就是罗福安的妹妹了,兄妹俩长得很像,都是大圆脸盘。
罗父腆着肚子爽朗道:“大妹,这些都是你哥哥的同窗,还有他们的长辈,赶紧去跟你娘说家里来贵客了,让她快倒茶做饭,家里有什么好菜都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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