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官,您看,我就说您和小儿是有缘分的,他这不就回来了吗”,张老二朗声大笑道,死活要把人留下吃饭。
张平安愣了一瞬后闻言也笑着上前行礼道:“傅医官,好久不见,您能登门拜访,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这几年家里药材生意承蒙您多有照顾,今日一定要留下吃顿晚饭。”
说罢也跟着张老二一道把人往堂屋迎去。
傅医官今日登门拜访本就是为了见一见张平安,好结个善缘,谁知人竟然不在,耐着性子坐了半个多时辰茶水喝了一肚子,本想明日再来,这下正主回来了,自然也不会走了,遂随着两人动作回到堂屋。
张老大和张老三一家,并三丫一家今晚又来了,不过知道来的是个衙门里的管事人物,众人都自觉坐在院子里面唠嗑,这才显得堂屋没这么逼仄。
张老二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家需要换一个体面点的宅子,不然以后自家儿子来往的都是体面人物,自家租住的这个穷巷陋室实在太拿不出手了,让儿子丢了脸面。
回到堂屋后,傅医官寒暄道:“几年前你跟你爹到县城的时候还是丁点儿大,这才几年过去都成这般俊秀的人物了,要我说,咱们两家关系其实亲近的很,你们父子俩就不要喊我的职位了,显得生分!平安,我比你爹痴长两岁,你以后直接喊我傅伯伯就好了。”
张平安从善如流笑道:“傅伯伯,您说的是。”
傅医官闻言捋捋胡须笑道:“嗯,这才对嘛!今日我听户房的同僚说你去衙门办了秀才文书换了户帖,怎么也不来跟我打个招呼,这样的大事我当然得上门恭贺恭贺了。”
张平安知道这说的都是客套话,面上还是一派笑意拱手道:“傅伯伯,这是小侄的疏漏,对不住了,改天定当上门赔罪。”
傅医官摆摆手笑道:“哎,是人总有疏忽的时候,哪能当得上赔罪二字,不过我听你爹说过几日你们要回乡办酒,到时候可得给我留个位置啊,我去讨杯喜酒喝,沾沾喜气。”
张老二在一旁不住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傅伯伯,那是自然,席上肯定会有您的位置,不过眼下已是晚饭时分,寒舍简陋,不如咱们移步城内,让家父和我款待一番略尽地主之谊,这几年家里生意上的事情您出了不少力,我爹时常和我念叨要记得您的恩情,不然我们家哪儿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我更加读不起书,更别说考上秀才了,这些小侄都铭记于心,往后若能有一番出息,定要报答的,”张平安诚恳道。
自家这粗茶淡饭傅医官定是看不上眼的,既然做事就得做得圆满一些,不如出去吃,也算全了这一番礼数。
张老二也连连附和道:“傅兄,这面子你一定得给。”
父子二人这番态度让傅医官十分满意,没有说刚考上秀才就在他面前拿乔,不然他有的是办法整治。
过去几年张老二在傅医官面前一贯是卑躬屈膝的,傅医官也没正眼看过这号人物,哪能想到歹竹里面还真出了棵好笋,现下看来这父子二人都是聪明人,还是可以结交一番的,以后可不能再这般轻慢了。
想完这些后,傅医官捧着肚子大笑道:“哎呀,张老弟,你言重了,谈什么给不给面子的,咱们就是自家人一起出去吃顿便饭。”
张老二听这是同意的意思,于是笑着对儿子道:“平安,你出去叫上你大伯和三叔一道出去吃饭陪客,跟你娘说一声晚上不用做我们的饭了。”
“哎”,张平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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