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提起酒杯先敬了自家老爹:“爹,这段时日您辛苦了。”
张老二憨憨笑道:“哪里辛苦,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就挺好。”
陈剪秋也举杯敬道:“伯父,小侄也敬您一杯,说实在话,我挺佩服您的,把平安养的这么出色,还陪着一道去省城赶考,当初读书时夫子讲过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觉得您就是这样的。”
张老二被夸的嘴角笑意更深,摆摆手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剪秋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有学问。”
陈剪秋是个开朗的性子,嘻嘻一笑,几人边吃边聊。
“剪秋,那这次回去你还是继续在回春堂坐诊吗”,张平安问道。
“应当是去医署当值一段时间,因为我研究出了接种之术,而且也没有藏私,所以破格提拔我过去”,陈剪秋咽下嘴里的菜后回道:“但是我的志向并不是在衙门,我还是想坐诊的,只不过医署有更多机会可以外出历练,我现在还年轻,正是要多学多看的时候,等时机成熟我再回回春堂。”
“明白,那我先祝你能够得偿所愿”,张平安举杯笑道。
陈剪秋也提起酒杯碰了一下,笑道:“谢谢,也祝愿平安你能够在科举一路上顺顺利利,说不得以后我还得仰仗你。”
张平安摇头失笑,不过他很喜欢对方这种爽朗的性格。
张老二看到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心里熨贴的很,眼里带着笑意,也不出声打扰,小陈大夫这个孩子他是越看心里越欢喜,很希望对方能做自己女婿,但是目前来看两家家世差距太大了,可惜了,好在五丫还能再等一年,不知道有没有更好的机缘!
一直到天完全擦黑了一顿饭才吃完,张老二赶着骡车把陈剪秋送回客栈,明日巳时对方就要坐船回省城了。
第二日一大早张老二和张平安就起来了,嘱咐了徐氏多做一些吃的,两人准备去码头给陈剪秋送行。
骡车一路驶到码头,路上可见行人慢慢比之前多了一些,不过人人都带着面巾,尽可能和周边人保持距离,这是之前疫病留下的阴影。
父子二人到的时候,陈剪秋正嘴里叼着个包子在吃早饭,嘴里哈出的气是白色的,手也冻得红肿,现在天儿是越发冷了。
“陈兄”,张平安下车后喊道。
陈剪秋抬眼一看,不由无奈道:“张伯父,平安,不是跟你们说了不用来送行吗,这么冷的天在家歇息多好。”
张老二憨憨一笑,只当没听见,把手里吃的用的递过去笑道:“路上注意安全,你伯母做了一些吃的,路上肚子饿了让船上的船夫热一下就可以吃。”
“多谢伯父伯母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坐船半日就可以到省城,还是挺便利的”,陈剪秋挠挠头笑道。
“行了,别客气,这都是一点小心意”,张平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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