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以前,刘三郎听到这话心里会特别尴尬。
但是现在见识得多了,他也慢慢明白,兄弟再亲,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小家,攀比是常态,各家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做人但凭良心。
好在刘家也并没有什么大的龌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刘三郎和大丫都是心胸开阔之人,并不在意。
说是做几个好菜,但是现在国丧不能吃荤,最好的两盘菜也只是咸菜炒鸡蛋和一碗炖豆腐。
乡下地方虽说管的不严,也没谁会去贸然触犯。
刘屠户招呼道:“大家都动筷子吃,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别拘束,这正好赶上国丧,也没什么好菜。”
张老二笑着回道:“麻烦亲家了,这菜就不错了,放在十多年前我家里还不能随便吃炒鸡蛋呢!”
刘屠户婆娘笑道:“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亲家,你们家日子现在是越过越好了,我们家比不上喽!”
说完又感叹道:“去年一冬本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结果出了疫病这档子事,猪也病死了不少,没有进项不说还赔了不少钱,现在好不容易疫病过去了,又碰上国丧不能吃荤,这肉更卖不出去,大家手里也都没什么钱,唉,我们这日子难着呢!”
刘屠户打断自家婆娘的话:“你这婆娘话忒多,快去端菜去”。
说完招呼众人接着吃菜。
因为还要赶着去徐家,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临走时徐氏低声嘱咐道:“大丫,明日得空了带着孩子回家来玩,这次我们回家得待几日,你爷奶他们肯定要摆席的,你来也能跟着吃点好的。”
大丫儿笑道:“成,我知道了,明日我带着三郎和孩子一道回去。”
“刘伯伯,大姐大姐夫,那我们走了”,张平安告辞道。
“唉,路上慢点儿!”
一家人驾着车又去了徐家,徐家就在镇子边上,离刘屠户家不远。
路过桥头的时候,张平安突然闻到了一阵扑鼻的油香,不由嗅了嗅,纳闷儿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徐氏探头往外看了看,抽了抽鼻子,笑道:“是桥头曹家烧鸡在炸撒子呢!”
说着不由感叹道:“他们家烧鸡最好吃了,我还是没出嫁的时候,你姥爷偶尔生意好接了大活儿的时候会买一只回去分给我们吃,出嫁以后再也没吃过了!”
“曹家烧鸡,我想起来了”,张平安笑道:“我记得我和金宝入学的时候到镇上买笔墨纸砚,金宝爹跟书肆掌柜的磨价磨了大半个时辰把20文零头抹了,然后带我和金宝到这边来买了半只烧鸡吃,一晃过去好多年了。”
五丫六丫和小虎听的都馋了。
张平安于是撩开帘子对自家老爹道:“爹,我们去买点炸撒子吧,带一半到姥爷家去,剩余一半我们带回去给爷奶他们尝一下。”
张老二闻言点点头,把车停到曹家烧鸡门口。
张平安下车后和自家老爹商量道:“爹,咱们两家人口都多,要不买六斤,一家三斤,您看成不?”
“行”,张老二应道,转头对老板道:“来六斤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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