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马赛如期而至。
比赛开始前的几天,你登上运输马车,将要前往本地的圣·列维赛马场。
据说赛马场的名字是以某个叫做列维的商人名字命名。
因为商人生前多做善事,所以他死后得来了圣·列维的称呼。
马车摇摇晃晃,脑袋左摇右摆。在运马车上的时光实在是说不了一句好话。
作为挤过公交地铁的社畜,有单独隔间的你其实体验感还行,但你此行的同路赛马就没有那么大的抗性了。
“呕哕(yue)——”
在你的左蹄边,一匹俊俏的白流星鹿毛马张大嘴巴,脖子如弓,做出干呕的动作。
你马上往后一退,身子紧贴身旁栏杆。
不好!
下一秒,这匹鹿毛马就这样水灵灵的呕出了自己今天的早饭。
那滩还没有消化完全的呕吐物里依稀能够辨别出燕麦的踪影。
差点就沾上别马的呕吐物了。你恶心的头皮发麻。
这还不是最难过的。
运马车不会因为赛马的不适而停下,这辆轰鸣的无情机械忠诚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而在此期间,你只能忍住自己的不适,同那堆晦物共处一室。
弱运输的赛马比你更不好过,牠们在车里吐的天昏地暗,只怕几天时间根本调理不好状态。
如此,十有八九就要和冠军失之交臂,然后准备参加后面的未胜利比赛了。
从马车上下来,你的脑袋晕晕乎乎,鼻间萦绕着一股久久不能消散的难闻气味。
后下的几匹马也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这吓坏了陪同的士大夫,赶忙扯着马一匹匹的找兽医看诊去了。
幸好大家只是晕车,没有大的问题,不然只怕一起的倒霉蛋丢个两三年的工资都赔不完钱。
赛前的马房不止你们冠军山出来的赛马,从其他地方过来的赛马也待在这里。
由于是新马赛,在场赛马都是刚到参赛的年龄。
用暴徒的话来讲,不过是些毛没长齐的小屁孩罢了。
因而每匹马都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每匹马都有想要在竞赛中争胜的决心。
这是那些自信被打压,尊严被碾成粉末的年长赛马们所不能拥有的冲劲。
你被分到临近的一个马房。
同来的赛马不在这儿,短暂的新邻居们是别的地方,别的厩舍下的赛马。
合群的动物容易产生欺凌弱小的行为。
你在同类中属于身材高大的那档,就连许多牡马也不能同你比较。
于是调整状态的日子就显得非常清闲。
临近比赛的前一夜,新认识的邻居和你说话。
那是匹栗得发红的牡马,左后蹄有截小白袜。
“咴咴—”
墓志铭马上就要比赛了吗?那可太好了!
能和别的马一起跑步,想想就令马开心。
你点头:“唔,应该是很早的比赛,大概不会和你一起跑。”
栗毛马露出失落的表情,很快重新振作起来。
“那你要好好跑哦,超过所有的马,赢了能有胡萝卜吃呢!”
说着,牠还不自觉地咽咽口水,眼里满是向往。
可怜孩子,别说赢了有胡萝卜了,要是输太大保不齐会变成马肉刺身吧。
但你还是附和道:“你也是,要跑在最前面啊。”
try{ggauto();} catch(ex){}
不要输,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