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节外生枝,时间紧迫,速速处理!”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再次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而耀眼的火光,也透过九十度的墙角朝章迁逼近过来,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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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迁屏住呼吸,往巷子中间悄悄移动了几米的位置,在火光即将完整进入自己所在巷子之前,整个人贴在了墙面上,几乎要与墙面融为一体。
或许这群人是真的很着急,一群人举着火把从巷子的十字路口急速穿过,并无一人朝章迁所在的巷子深处查看。
“啊——饶命!饶了——”
大军后方,传来章迁熟悉声音的尖叫,随后便是噗噗几道刀刃穿透身体的声音。
章迁却连为他默哀的精力都没有,好不容易挨到巷子再次陷入黑暗,他一放松下来,倏的摔倒在地上。
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尤其是手臂和脚,又僵又麻。
缓了好一会,总算能够正常行动之后,章迁立刻悄悄的跟上了刚才那些人。
他们的行动方向正好与章迁一致,跟在他们后面,总比自己瞎摸乱撞再次碰到他们要好。
且有着人在前面探路,他们人多势众,既不需要隐藏,也无法隐藏,如果前方再遇到了其他人,也肯定是这群人先顶上。
至于死去的那名兄弟,章迁只能默默为其哀悼,若事后自己还能活着,定会回来为其收尸厚葬。
经历了这次惊险,章迁更为小心,其后他在距离卢家最近的地方脱离前方部队,并且顺利的抵达了卢植家。
章迁到时,已经有一人在他之前到达,此时正与卢植家仆交谈。
那名家仆虽然认识章迁,但只是听一名陌生人提到章迁名字,却也不敢擅作主张将人带去见家主。
谁知道此人会不会借机谋害自己家主,家主的安危在他心中可比什么太平道造反重要多了。
所以只是说此人在此等候,他先回去将此事禀报家主,由家主定夺是否要见此人。
恰好这个时候章迁赶到,家仆一见章迁,便向章迁确认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章迁回道:“确有此事,李老,此地并非叙事之地,反贼和官兵都在城内游荡,一旦我二人被发现危已,还请放我二人进去交谈。”
被称作李老的家仆显然是信任章迁的,见章迁如此说,连忙开门让二人进去。
李老带着章迁两人来到卢植寝屋外,此时夜色已深,卢植早已就寝。
但李老也知道自家主人的秉性,家国大事肯定放在第一位。
虽说家主性命更重要,但在家主性命目前无忧的情况下,李老肯定也是忧家主之忧的。
冒着打扰家主清梦的风险,李老敲响了家主的房门,在里面传出动静后,将章迁二人所说之事汇报。
随后里面传出匆匆的穿衣声,不到片刻,卢植便打开了房门。
“此事当真?”卢植肃穆道。
太平道之势,卢植焉能不知,之前他便对太平道多有防备,也曾上书过太平道之危,只不过天子未曾理会而已。
如今太平道果然造反,卢植自然清楚其影响会有多大,震惊之余,亦在意料之中。
见章迁点头,卢植雷厉风行,边往时任光禄勋的刘宽府邸疾走边对章迁道:
“路上你与我细说,事关重大,一刻也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