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左冷禅至今也未能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哪一步...
看着周围弟子向自己投射来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异样,想到自己花了无数心血,筹划五派合并,料不到最后霸业为空,功败垂成,突然间心中一酸,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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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远远传了出去,山谷为之鸣响,长笑声中,他立起身来,聚齐体内最后一股真气,纵身一跃,竟是准备从那嵩山的石台悬崖上跳下去。
嵩山弟子们此刻皆仰首望天,怔怔然望着掌门此举,满脸惊愕与呆滞。
几位太保却心急如焚,不及思索,纷纷纵身飞到崖边,齐声高呼:“掌门师兄!万万不可啊!”
左冷禅身在半空,心中忽觉一丝慰藉,想着自己多年来在这江湖闯荡,虽历经风雨,却还始终有几个师兄弟关心自己,就算死了,他也可以瞑目了。
但他没想到,几位太保接下来的话更加急切:“你先说掌门之位传给谁啊!!!”
“噗!”身在半空的左冷禅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就此,殒命!
拜别了师傅师娘的令狐冲循着任盈盈留下的记号,不多时便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山洞。
此时洞外大雪飘扬,比在少室山下之时,雪下得更大了,洞内却燃着篝火,那火苗烧的旺旺的,一见便让人心生暖意。
只是那篝火旁边,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三人并肩而立,却一动也不动。
令狐冲吃了一惊,赶紧抢过去,伸手去拉任盈盈的左手,刚和她肌肤相接,全身便是一震,只觉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气,从她手上直透过来,惊叫:“盈盈,你……你怎么……”一句话没说完,已全身战栗,牙关震得格格作响。
他心中却已明白,任我行中吸了那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后,便被冻成了一个冰人,向问天和任盈盈是在竭力助她父亲化解。
令狐冲想到西湖底铁板上所刻散功之法,立刻运将起来,将钻进体内的寒气缓缓化去。
任我行得他相助,情况大为不同,向问天和盈盈的内力和他所习并非一路,只能助他抗寒,却不能化散,他自己已全身冻结为冰,再无余力散发寒气,坚持既久,越来越觉吃力。
令狐冲这运功之法却是釜底抽薪,将“寒冰真气”从他体内一丝丝的抽将出来,散之于外,四人手牵手的站在山洞之中,便如僵硬了一般。
令狐冲不知左冷禅所练的“寒冰真气”厉害之极,散发出来的寒气远比冰雪还要寒冷。
过了良久良久,天色渐明,令狐冲担心盈盈娇女弱质,受不起这寒气长期侵袭,只是任我行体内的寒毒并未去掉多少,他也不知此时是否可先行罢手,罢手之后是否另有他变。
他拿不定主意,只好继续助他散功,好在从盈盈的手掌中觉到,她肌肤虽冷,身子却早已不再颤抖,自己掌心察觉到她手掌上脉搏微微跳动。
当下不住加强运功,只盼及早为任我行化尽体内的阴寒之气。
突然,异变突生,令狐冲感觉到自己背后那把霜之哀伤喃喃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股莫大的吸力便从背后传来,那令他浑身僵硬的寒冰真气,顷刻之间便已被吸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