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是,浅蓝色银丝纹绣的百蝶度花上衣,腰身紧收,长裙绣鹅黄幽雅白玉兰,外罩薄雾云烟纱。
寝殿里没有梳妆台,云瑶走到窗边,那里摆着一把小椅,她侧颜看着窗外,衣容为她梳头。
寝殿后园,池水对岸是南宫聿的书房,他正站在屋里透过疏窗看她,目光深邃。
云瑶不喜繁琐的发髻,也不喜戴头饰,衣容将上面一层头发编好,挽起,插上一枚兰花珠钗,清新淡雅。
剩下的长发及腰披散,如幕如瀑,纯美风情。
“衣容,吃过早饭,咱们先去雪怡苑。”
昨晚南宫聿走后,衣容对她说,治伤那晚苏盈雪因探望她夜行着了凉,腿疾复发,云瑶想先去看望,之后就回碧落阁。
“嗯。姑娘,成了。”衣容满意看云瑶,姑娘戴着假面也是好看的。
云瑶起身和衣容走去小榻,准备吃早饭。
窗前如画般的人儿离开,窗口处空荡荡的,南宫聿第一次觉得有一个人让他不舍,不舍得少看一眼,不舍得她离远半步。
他没有喜欢过女子,竟不知道是这样“想要时刻束缚”的感觉。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将她装进自己的瞳仁中,一睁眼就能见到她,闭眼她依然在身边。
吃过早饭,云瑶和衣容出门,刚走到门外就碰见了小竹和南宫凝。
南宫凝起身就要冲来扶云苑,小竹费了许多唇舌,最后将摄政王的禁止令搬出来,才令郡主怯步。
吃过早饭,小竹说什么都劝不住南宫凝了。
“听谷子易说,你痊愈了,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南宫凝拉着凤云瑶的手说。
“嗯。算是因祸得福吧。”云瑶淡笑。
小竹看着康复如初的凤云瑶,心潮此起彼伏,眼睛发涩。她上前两步,情绪激动地跪到凤云瑶面前。
这“从天而降”的下跪,云瑶满颜诧异,忙后退两步,不解地瞅着小竹。
“当晚危机,凤姑娘不顾自己安危,将衣容留在小竹身边,害姑娘无人保护伤势加重,受断筋折骨之痛,九死一生。小竹就是名婢女,得凤姑娘这般关照,此生若无机会回报,来世定当缬草衔环。”
凤云瑶睡了四日,她想了四日,感动、自责,小竹说着说着就落泪了。
“九死一生!哪有那么严重?快起来吧。”云瑶轻笑,伸手扶小竹。
小竹执拗着不起来,非要给云瑶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