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来到晏浅回家的这天。
晏母一脸欣喜地将家中的几个儿子全都召唤回了家。
当兄弟们齐聚一堂后,他们方才知晓此次被召回的缘由竟是晏浅即将归国。
此刻,晏母正在厨房里忙碌不停,时而切菜,时而翻炒,还不忘指挥着帮厨的阿姨们如何配菜调味;而晏父则安坐于书房之中,全神贯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工作文件。
客厅里,四兄弟面面相觑,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云砚率先打破沉默,目光转向晏殊,语气略带调侃道:“嘿,大哥,您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啊,对于晏浅回国这事,您先谈谈看法呗?”
然而,晏殊那双带着些许墨绿的眼眸微微一挑,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回应道:“不不不,我向来爱幼的,还是让阿清先说吧。”
听到这话,原本嘴角含笑的晏清不禁愣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轻皱眉头,薄唇微抿,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实在不好妄加评论。”
见此情形,云砚无奈地耸了耸肩,笑着附和道:“我跟她磁场不合,老大老二你们都知道的,所以嘛,我也没啥好说的啦。”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晏瑾忍不住撇了撇嘴,嘟囔道:“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关键时刻居然如此默契!”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之际,一阵的门铃声骤然响起。
坐在客厅忙活陈叔闻声立刻放下手上的事,迈着的步伐前去开门。
与此同时,晏母也迅速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手上还忙着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嘴里念叨着:“肯定是浅浅来了!”
陈叔带着晏浅进来,晏浅穿着一件张扬的深V红裙,脚踩恨天高,烫着大波浪,脸上化着并不适合她的妆容。
手里提着几个礼盒,晏浅把手里的礼盒递给陈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拿稳了,别摔坏了,到时候你赔不起。”
晏父听到动静,从书房走出来,“陈叔,在咱们家工作多少年了,你怎么说话的?”
“那不还是下人?”晏浅不屑的说道。
见晏父没搭理她,而是让陈叔先下去休息。
晏浅强词夺理道:“爸,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呀。”
“浅浅,你怎么跟你爸说话?书白读了,你的教养呢?”晏母还以为晏浅改了,结果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明明同样都是她生的,她怎么偏偏就把晏浅养歪了。
晏殊站起身来,走到晏浅面前,他比晏浅高出许多,低头俯视着她,眼神冰冷:“晏浅,不管在哪里,尊重他人都是基本的品德,怎么?出了趟国,就忘笨,如果你不懂,我们可以教教你。”
晏瑾也走上前,站在晏殊旁边,虽一言不发,但那气场足以给晏浅压力。
晏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但她那倔强的嘴巴却依然不肯示弱,冷哼一声道:“哼,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可不是晏家的人!”
听到这话,晏父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怒吼道:“既然你不是晏家的人,那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原本,晏父还心存一丝希望,认为晏浅经过一段时间后或许已经有所转变,可如今看来,她依旧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晏浅毫不畏惧地回怼道:“走就走!若不是有事情需要你这个老家伙帮忙,你真当我愿意踏进这扇门啊?还白白浪费了我的钱财!等着瞧吧,老头,终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回来的!”
说完,晏浅狠狠地一甩手,将她带来的那几个精美的礼盒提了起来。
随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
见此情景,晏母心急如焚,连忙伸手拉住晏浅的衣袖,压低声音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快向你爸爸道歉呀!”
然而,晏浅根本不为所动,用力地甩开晏母的手,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一旁的晏清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扶住了因为失去重心而险些摔倒在地的晏母。
晏父也急忙上前,“媳妇,没事吧!”
“妈,您没事儿吧?”晏清关切地问道。
晏母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只是,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她实在没有想到,晏浅竟然还是这般执迷不悟、不知悔改,看来之前都是她想得太多了……
晏清面无表情地盯着晏浅,他那双深邃的墨绿色瞳孔里透露出丝丝寒意,仿佛能凝结周围的空气一般。
只见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怎么?平日里对你笑脸相迎,给了你太多好脸色看,倒是把你给惯出一身毛病来了!以后走夜路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些,别一不小心摔个大跟头!”
晏浅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晏清,怒声呵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这样威胁本小姐!你又算是哪根葱呢?”
“算是你的老祖宗!”晏清说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云砚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用手轻轻捂住嘴巴,惊讶地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啦!这是哪里来的狗?在我家乱吠。”
嘲讽完,云砚又道,“唉!我突然觉得又不好意思,因为把你比作是狗,简直就是对狗狗们的一种侮辱嘛!狗狗那么可爱,你不配,周妈,送客,以后这人就不要进我们家,碍眼。”说完,还故意朝晏浅笑了笑,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晏浅听后,更是怒火中烧,她恶狠狠地瞪着云砚和晏清两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暗暗发下毒誓,一定要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好好瞧瞧自己的厉害!
然而,云砚和晏清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晏浅的愤怒似的,只是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便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根本就不把她的愤怒当一回事儿。
晏清走后,云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晏清则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今天把她气成那样,按照她那个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晏清淡淡地说。
云砚挑了挑眉,“怕她作甚?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
晏清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话虽如此,但还是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