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们这样的公众人物还是尽量不要说什么,先让风子代替我们发言吧...”
轻舟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然后满是嫌弃的撇着嘴说道。
“离远一点,不要随随便便靠过来!”
范春闻言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悻悻的低下了头。
京兆尹没有思考多一会就很快下了决定,这件事有些复杂,自己决不能沾染上身!于是他发动了为官之人必备的技能,甩包袱。
他伸手失礼,用极其正经和认真的口吻说道。
“二位殿下,此事兹事体大,下官以为还是交由三法司办理吧!”
午后。
耳旁“嘀嗒嘀嗒”的声响,孟拱,也就是当街纵马的那个玄甲卫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逼仄的石头监牢,胸口处传来的阵阵挤压般的痛楚让他喘不上气来。
“我在哪...”
他喃喃道,想要回忆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要一思考太阳穴就会噔噔直跳,后脑勺像遭受重击那般传来晕眩感。
他朝身上看去,原本的衣服被替换成了灰白色奉囚服,胸口被绷带包裹。他尽全力撑起上半身斜靠在草堆上,看向周围陌生的景象。
“这是...监牢...”
“不但是监牢,而且还是诏狱!小子,你出息了,这可是多少两千石的大官都来不了的地方,你能来蹲一会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
牢门外传来阵阵的调笑声,两个差人边赌牌边时不时的朝他这里看看,似乎将耍笑他也当成了解闷的方法。
“诏狱...”
孟拱有气无力的喃喃道,他逐渐瞪大了双眼露出惊恐的神色,朝着老门外的那两名差人尽力的呼喊道。
“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都没干啊,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来!”
那两名差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大笑道。
“你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
“冲撞了公主殿下不把你刮了都算你运气好,与其在这说这些用不着的,我劝你还不如想想下辈子是做个小猫好还是小狗好吧!”
“哈哈哈...”
听着他们的笑声孟拱更加惊恐,他捂着脸喃喃道。
“冲撞公主殿下...这...”
他忍住大脑传来的眩晕感尽力的回忆,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些事情,最后的印象也只停留在昨晚和几个朋友一起聚会时的场景。
想到这,他奋力的朝牢门爬去,双手紧紧拽住铁栏杆道。
“二位大哥,我是冤枉的!”
“哈哈,来这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是真的,我是玄甲卫,我不可能冲撞殿下的啊!”
说着,他伸手去摸腰间的令牌却发觉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不见了,想来是他们给自己疗伤换衣服的时候被收走了。
但即便是摸空了,孟拱还不放弃,朝着他们不住的哀求道。
“是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要见廷尉大人,让我见见廷尉大人吧!”
接着,牢房里的讥笑声更大了。
新上任的御史大夫阮为安缓缓走入廷尉的办公室,他先是跟范春和季轻舟行了个礼。
“太子殿下,二公主殿下。”
范春朝他招了招手。
“你好!”
轻舟则是规矩多了,她微微欠身以示回礼。
接着,他朝早已等待多时的廷尉林麒盛和司隶校尉赵侃拱手见礼。
林麒盛见状仍保持着坐姿朝他微微回礼,赵侃则赶忙站起,这里数他年纪最小官位也是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