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司徒刚像是受到侮辱一般,气的哇哇大叫:“刘黑闼狗儿,你辱我太甚。”
提起武器就要拼命,不等尉迟敬德阻拦,刘黑闼先泼了一盆冰水。
“最好想清楚再动手,先登营的弩箭可不长眼,别白白在此丢了性命。”
司徒刚微微一滞,停下前冲的身躯:“李绍恭呢?让他滚出来回话。”
这几日众人大家觥筹交错,酣畅淋漓,司徒刚听过刘黑闼洛口的经历,知道这孙子手黑,要冲上去,对方真敢下令射杀他。
司徒刚知道刘黑闼虽然浑,李绍恭却是明理之人,故而不愿与之纠缠,想让李绍恭来说明情况。
虽然适时摆在眼前,心中还是不信,想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解释清楚,他也不会因为两千骑兵与之翻脸,大家还能做好朋友。
城头传来一道悠远的声音:“刚子啊!莫再找我,大雪封山,北风猎猎,回马邑郡的路上还请多多保重!”
司徒刚呆愣当场,蓦然回首,却见俊朗少年城头挥手。
到了现在,所有期盼彻底破灭,心情犹如过山车一般,冲上云端再坠入谷底,上一刻还对少年人品深信不疑,下一刻便被对方阴的怀疑人生。
刘黑闼指着司徒刚手中契约,继续添柴加火:“刚子,记得千万莫冲动,不然刚缔结的契约,就要失效了哦!”
被李绍恭与刘黑闼接连刺激,司徒刚就算是忍者神龟,此刻也再无法保持冷静,狠狠将契约撕成粉碎。
“老子瞎了眼,蒙了心,才会相信尔等黄口小儿,什么狗屁契约,去你大爷...”
尉迟敬德:“……”
司徒刚怒指城头少年:“李绍恭小儿,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司徒将军大义,为了不让神仙水便宜国之窃贼,竟能手撕契约,绍恭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随之,立于城头双手抱拳,冲城下深深一揖。
听到李绍恭的话,司徒刚霎时一惊,暗道一声:坏了!
怎么一生气竟把契约给撕了?这下可如何跟天兴皇帝交代?整个人如遭雷击,脑袋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李绍恭再次激道:“黑小个儿!你干啥呢?还不快给司徒将军道歉?”
刘黑闼随即把巨刀插进冻土,抱拳躬身,冲司徒刚深深一礼!
噗~
司徒刚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瞳孔上翻,身躯下翻,落马在地。
尉迟敬德迅即让人将其扶起,远处一辆马车款款走来,军卒跳下马车,冲尉迟敬德抱拳。
“黑大个...额不,尉迟将军,我家将军考虑到司徒老将军年长,特意为他备的车,还请将军莫要嫌弃。”
啧啧啧~
李绍恭望着城下不住摇头,嘴里点评:“司徒刚不太行啊!还不如东吴周瑜,才几句就成这样!”
徐懋功:“......”
特么还想咋样?正常人被你这般刺激,谁能受得了?现在只是吐血,再说下去,估计要被活活气死。
李绍恭打了个响指,似对司徒刚的表现极为满意,望着马车离去方向,他像是完成整年业绩,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赔了一辆马车,血亏!”
徐懋功:“......”
李绍恭有不当人了,白嫖人家两千副战马盔甲,激的对方撕毁契约,三声刚子换数万两白银,却还在意一辆马车。
两个字真贵,一字万金;
人还小气,一毛不拔!
城下观望的人群中,绸缎锦衣的中年男子眸色深邃,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