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字述法纹的流派去进行追索探寻,又没有发现那边有什么外流传承过来的迹象,如此一来,难道这陈都真是什么绝顶天才,还能举一反三,或者看着观摩纹型就复画出来?
这不可能,要真是这么天才,当初青玉宗就不会将之扫地出门!
所以,是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青玉宗里某位人物不忍贤才埋没,于是偷偷出手施教?
这样的思考促成疑虑的诞生。
何不为需要搞清楚此事,而陈都便针对性地推出自己的这一段暗藏经历,作为自己的回答。
——在那一册手札里,正好就有那个流派字述法纹的相关阐述,还说得比较细,因为何家的猎妖三符跟对方并不是一个流派的,书写手札的符师当初仔细对比过两家优劣,在随笔里就写得比较多。
凭借陈都的外露才名水平,看着这一册手札,琢磨学会那猎妖三符就显得很正常,是在正常阈值里的一种情形。
即便是没有这手札,他也会去买其他类似的东西,总之就是,虽然是要找这边来接盘,但该低调的还是要低调,这就是陈都的尽可能守则。
眼下,他琢磨着对面这炼气圆满的情绪端倪,确定对方并不是什么口是心非,仍有疑虑,陈都便也显得随意地只笑笑而过。
事先铺垫了解到这里算是结束。
因为两方其实都挺知根知底的。
所以接下来就到达关键的时刻。
陈都显得从容随意地喝茶,并不紧张,也不急迫。
因为着急的不是他。
何不为也早就从刚刚的对话相处里面,察知到眼前英挺青年郎的沉稳老练,倒也没有太意外,毕竟是能暗中操盘抢食的人物,索性就光棍地直言起自己的意图。
“此前吴家来势汹汹,准备许多,就想着跟我何家打口碑争战,所以我何家才会无奈采取守势,以至于麾下雇工都心思漂离,现在十不存一。”
“原来是这样……”
“如果不想被拉入那口碑战的歹毒策略之中,除了多元化开拓商品类型之外,就是在本来的符箓生意里面,搞出本地原先没有,自己能够独占的细分生意类别,以此来取得主动权与话语定价权等等。”
“本地原先没有的全新符箓?”
一说起这个,陈都立刻就不困了,眼神都有些冒光。
嘿,果然就跟龚大师一样,一听到新符箓就上钩了!
何不为心里暗喜嘀咕,表面笑着开口:“是这样没错,因为在五十年前曾经受过行衙的赏,在此前察觉到吴家意图蠢动时,我便主张推动,将之兑现。
本来是想着尽早掌握,然后实现商品化,在吴家发难之后立刻投放市场,作为应对之策,可惜还是考虑有失,低估了它们的难度,所以才会搞成现在这样子。”
“它们?”
陈都现在已经能串起前后诸事,自然是没太在意吴何两家的勾心斗角,而是着重在这个它们身上。
不止一种新符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