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们做的好!这样吧,朱瑞的事情你们不要告诉别人,你俩先回去休息,我去那边看看,想办法带他们俩回来!”
“张老师不要去,朱瑞肯定不会听您的话,您还是别管他了!”女学生道。
张招娣看了眼祠堂所在的漆黑处,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是老师,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学生,你们回去先休息,不会有事,我有办法带他们回来!”
“您真有办法吗?朱瑞最不听您的话了,他不会跟您回来的!祠堂是村里的禁地,您千万别去,他要是出事也是活该!”男学生坚持道。
“放心,朱瑞的支教鉴定表还需要我签字,他会跟着我回来,你们先回去!”
“那,好吧,您一定小心,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嗯,快回去吧,肯定没事!”张招娣详装镇定地说着。
其实,她的内心早就乱成了一锅粥,看着两位学生离开的背影,她脑海里想起张梅母亲说的种种,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支教村里的老祠堂,是这个村里最神秘的地方,也是村长千叮咛万嘱咐任何人绝对不能进去的禁地。张招娣记得,当时曾有学生追问过原因,老村长眨巴着那双沾了点眼屎的眼睛,猛吸几口土烟后道:“老祠堂不干净,里面跑出来过害人的东西,活物不能进去就对了!”
接着,老村长便什么都不肯说,好事者也跟其他村民打听过缘由,可惜所有人对这事都是守口如瓶。个别有像张梅她妈那样口不遮拦的村民,最多也就提到村子风水不好有不干净后,便再也不多提一个字了。
支教小组的人始终没搞明白,村民们不愿多说的原因,究竟是老村长在村里的德高望重,还是说背后有见不得光的隐情。但入乡随俗的道理大家都懂,谁能想到在这个深夜,无法无天的朱瑞居然肆无忌惮地带同学去闯祠堂,还明目张胆地挑衅老师。
那个人高马大、满脸长着青春痘、说话爱爆粗口的朱瑞,自身性格异常暴躁乖张,是这次支教活动中最麻烦的学生。通过几天的相处,张招娣陆续从一些学生口中知道,朱瑞有个很厉害的老爸,所以他在学校的时候,向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包括心安大学里的很多老师们。
同学们说在平时,朱瑞对不顺着他意思的人,男的直接动手打服,女的直接拿钱砸服。其他惹不起也看不惯的人,都选择了尽量躲着他走,绝对不会跟他正面起冲突。可是,张招娣是一位带队的老师,她躲不掉这个临时加进来的刺头学生,解决问题迫在眉睫。
夜很深了,整个村子像是浸泡在墨水缸中,没有一丝光亮透出来。心惊胆战的张招娣慌乱地往祠堂跑去,那个酷似老谢的身影和禁地的叮嘱,让她的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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