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柔叹气,俯身弯腰蹲下伸手为两人一一把脉。
“无大碍,把针拔了便好。”
她开始一针一针取下,最先醒过来的是柳太医,他睁开眼看见一群人围着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环视一周,发现面前的人是公主,又吓他一跳:“公主,您怎在这?”
沈佳柔也不说话,只是手上拿着一根银针,柳太医一看还有啥不明白的,他的脸色尴尬起来。
“那个……失误。”在晚辈面前丢了脸,真是气死他了。
刘大夫慢悠悠转醒。
“刘大夫,您也醒了。”
刘大夫一愣,一抬头是沈佳柔那双看戏的眼睛,他愣了下。
“公主。”
沈佳柔叹气:“你们啊悠着点儿,虽说活了四十几年,就不想再多活二十来年吗?想开点儿,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扎尔木笑喷了:“原来是两位大夫想圆寂了。”
“胡说八道,和尚仙逝才叫圆寂,还有啊,你这嘴不会说话就给为师缝上吧。”
真是她的傻徒儿。
扎尔木憨憨的挠头,柳太医与刘大夫各自白了他一眼,姜若凡抱着姜子怡走了过来。
“公主,柳太医与刘大夫怎样了?”
沈佳柔起身:“还活着。”
她转身离去,姜若凡跟上,听完她的唠叨也差点儿笑喷,赶忙抬手用衣袖挡住。
“夫君,你还笑。”
姜若凡揽着妻子的香肩解释:“他俩惺惺相惜,咱们也快回去了,自然是舍不得的。”
“同在京城,又不是遇不上了。”
姜若凡温和耐心解释:“总会没那般方便不是。”
“你说的也是。”
第二日的早朝,元顺帝把回孟国王上的请求通知与朝臣们。
“众位爱卿对这件事如何看待?”
傅太傅道:“公主回朝是好事,增加两国友谊,只是公主刚生产完,这身子不知合不合适,主要路途又遥远。”
太子殿下温和道:“公主若去,驸马指定是要一同前行的,不然两夫妻便要分离半年,甚至大半年。”
作为兄长,他不希望妹妹有一丁点儿的不幸福。
作为……他也希望她幸福。
大司农道:“公主应当还有一月回来,若是回来再休养三月再慢慢出发,能争取在中秋时节到达回孟国。”
荣王叹气:“四皇妹才刚生子,便要与子女分离那般久,有些……”
工部尚书道:“荣王,公主是母亲,可同时她也是我朝嫡公主,回孟国长公主,身上肩负着两国和平与友谊的延续,这同时也是她的责任。”
大理寺卿附和出声:“皇上,工部尚书说的对,且公主一事,我朝也无人代替,唯有她亲自去才行,还请皇上三思。”
唐文宗一直很沉默,这事关他女儿,他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索性他负责沉默。
礼部尚书看向一言不发的唐文宗。
“唐大人,此事你如何看?”
此话一出,元顺帝与朝臣皆看向他,迫于无奈之下,唐文宗拱手。
“启禀皇上,臣认为工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说的都对,只是四个孩子都还年幼,不知世子与郡主能否一同跟随。”如果有丈夫与孩子在分开,应当也不算很惨吧。
他的话引起大臣们沉思讨论,元顺帝也是摸着胡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