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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和元福两人沿着大道,先来到县城。
吴王喜欢热闹,来这个破败县城后,就废了原有的宵禁制度,鼓励百姓们晚上出门做生意。吴王天黑后还喜欢逛夜市,买点烤鱼烤虾和美酒。
吴王时常夜巡夜市。
有他这尊大佛在,小偷和土匪不敢露面。夜市治安不错,开饭馆的,开酒楼的,开胭脂铺子的,各行各业渐渐多了起来。
“在夜市里买些干粮,再出吴县直奔皇都。东临国小,快的话五六日能到皇都。”沈薇在夜市买了张东临国地图,盘算着去东临皇都的路程。
正当沈薇飞速转动脑筋研究路程的时候,她听到不远处的议论声。
“吴王府张贴的告示写的啥?”
“吴王殿下要出使庆国,招募一个精通庆国文化的引路人,还招募随行的厨子佣人。”
“咱们这破县城几十个渔村,百姓世世代代打渔,谁懂庆国啊。”
“最近来吴县的外商挺多,没准就有去过庆国的呢。”
沈薇走到新张贴的告示前。
她一目十行读完这张告示,眼睛瞬间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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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吴王府,灯火通明。
吴王赵子期睡不着觉,背负双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他长吁短叹,走到书桌旁边那一面巨大的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相貌,依然东临最俊。
举止,依然东临最雅。
可他知道,自己这英俊优雅的生命,可能不久于人世。
“王爷,属下在夜市买了您最爱的烤鱿鱼,您尝尝。”侍卫捧着一碗烤鱿鱼进来。
吴王闭上眼,推开那碗鱿鱼,声音沙哑沧桑:“本王命悬一线,现在还怎么吃得下东西?哎,当年越国国师说,本王身怀大运,二十及冠之后会遇到贵人帮扶,可见他的卜卦也不为真。”
吴王心里难过。
五岁那年,他姐姐贞敏公主被送到庆国和亲。吴亡心里苦闷,一个人默默地海滩撒尿诅咒父皇,边撒尿边哭嚎。
可能是他哭得太惨,让途经此地的越国国师碰见了。
那位仙人般的男子给他卜了一卦,说他是“大富大贵之命“。人生只苦前二十年。二十及冠后,只要一心向善,便会遇到极贵者的帮扶,往后余生平安富贵。
当时吴王抽抽搭搭地抹眼泪,听完国师的话,又顺口问了一句:“那我将来的媳妇儿好看吗?”
国师的卜卦盘转了许久,国师回答:“你会遇到一个非凡的女子。”
国师似乎还预见到别的东西,他面容变得格外凝重,转身离去。
吴王把国师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他孤零零地在东临皇室里苦熬了多年,他承受住了宫人们的折磨,熬过了三十九个哥哥的嘲讽和十几个弟弟的鄙视,终于熬到二十岁,远离皇都,来到吴县这破地儿。
谁知,地皮还没捂热呢,天降横祸,他被父皇派去护送贡品。
九死无生的差事。
吴王叹息,望着镜子里自己英俊的面容:“本王招募良才的告示贴出去这么久,还没人揭榜。哎,自古男颜多薄命。”
侍卫讪讪提醒:“告示才贴出去两个时辰,并不久呀。”
吴王抬脚踹了侍卫一脚:“就你话多。”
这时,屋外传来另一个侍卫的禀报:“王爷,有人揭榜了!”
吴王大喜过望,亲自去王府门口迎接。
夜幕低垂,王府门口的红色彩灯铺下满地的红晕。吴王大步靠近,远远看到一道纤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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