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次日。
素素醒得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这对她来说十分少见。
可能是前两天赶路太过疲惫，又或者是其他一些原因导致昨夜睡得太沉……直到日上三竿时，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呀，都这么晚了……嘶！”
素素睁开眼，看到明亮的阳光从窗子照入屋内，知道时辰已经不早，慌忙起身，结果不小心扯动伤口，轻哼出声。
“你醒了！”
正在一旁打坐练功的姜源听到动静，睁开眼，向素素看去。
“姜大哥为何不早点叫醒我……也怪我自己睡得太沉，让姜大哥看了笑话。”素素羞红了脸，有些自责地道。
做为一个婢女，必须比主人提前起床，伺候主人穿衣洗漱才是，哪有让别人等自己的道理。
“你又不是我的丫环，我笑话你做什么。身上还痛吗，要不要再躺一会。”姜源坐到床边，轻柔地道。
“我没事……”
素素摇了摇头，用被子掩住身体，小声道：“这么晚才睡醒，已经很不应该了，怎么能再赖床。姜大哥能转过身去吗，人家要穿衣服了。”
“好，我去让店家弄些吃的。”姜源捏了捏她的脸蛋，起身出了房间。
等他回来时，素素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你别回瓦岗寨了，以后就跟着我吧。”
吃过饭后，姜源对素素道。
他仔细想过，跟着自己不见得是最好的选择，但也比被翟让当作一件物品赏赐给王伯当，最后又嫁给一个人贩子好上太多。
“嗯，人家听姜大哥的。”
素素点点头，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巧模样，沉默了一下，又向姜源看去，一脸希冀地道：“我从小跟小姐一起长大，小姐待我亲如姐妹，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想先和小姐告别一声，让她不要为我担心，可以吗？”
“当然可以。”
姜源自然不会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都拒绝，想了想，又道：“既然你决定跟着我了，那我们也不用着急赶路，正好你身体不适……我们就在这里多休息两天，怎么样？”
“姜大哥决定就好。”素素轻声道。
作为一个婢女，她习惯听别人的命令，十分顺从。
两天后，他们收拾行囊，打算起程。
不过在起程之前，姜源先把素素带到附近的山林中，对她道：“今天我教你打枪。”
“打枪？”素素一脸疑惑，在她印象中，枪应该是一根细长的冷兵器，但这里并没有枪，又怎么打枪？
“对。”姜源把五四式拿了出来。
“这不是你那天对付杜伏威用的武器吗，我还以为是打雷呢，吓了一跳。”素素道。
“没错，这件武器名为五四式，我教你如何使用……”姜源道。
“五四式，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素素好奇道。
“你不用管它叫什么名字，乖乖听讲好……”姜源在她的臀上拍了一巴掌，然后从背后环抱住她，仔细讲解道，“这个是瞄准器，这个是准心，这个是扳机……伸直双臂，两点一线，瞄准目标，扣下扳机！”
“砰！”
子弹出膛，击中数丈外的一棵大树，入木三寸。
震耳的声响和突然的反震力吓得素素一激灵，要不是姜源在后面抱着，她怕是已经就跌倒了。
“不要害怕，你自己试试。”
姜源把五四式交给了她。
在他的鼓励下，素素鼓起勇气，试着独自射击，很快打完了两匣子弹，虽然命中率差强人意，但也算学会了五四式的基本使法。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姜源道。
素素体质比较柔弱，又是第一次玩枪，不宜练习太久，否则会对手腕造成损伤。
“你已经学会使用五四式，以后再多练几次，准确度会更高。从现在起，这把武器就归你了。”姜源把五四式放到她的手里。
“呀，不行，不行，还是姜大哥自己用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哪里用得着这么厉害的武器。”素素急忙推辞。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把武器我已经用不上了。你且收好，万一哪天我们走散了，或者你自己一个人出门，可以用来防身。”姜源不容拒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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