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不隐珠,骊龙吐明月。”
鳞渊境内,一名金发男子双手戴着厚重的镣铐,盯着新生的建木封印念了几句诗。
他的神色明暗交杂,看不出喜怒,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和柔和的眉眼仿佛能让人放下戒心。
“鳞渊境的风景确如诗中所说,绝美壮丽。”
男子回过头,似乎心有所感,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众云骑让开了一条道路,白发的将军领着一脸冷漠的判官走上前来。
“只是……我身为嫌犯,理应披枷戴械,在幽囚狱中受审。将军将我带入此地,真的合适吗?”
面对金发男子的质问,白罄微微一皱眉,还在思考这人是谁,而一旁的景元却挑了挑眉头,露出和煦的微笑:
“幽囚狱中关押的麻烦太多,不宜再添一桩,安全起见,请你在这受审吧。”
“安全起见……看来不是为了我的安全呢。”
金发男子瞥了一眼一旁的白罄,假惺惺的无奈让判官终于是恢复了几分记忆:
“你是那个叫落差的。”
“罗刹……白大人果然是不擅长记人的名字。”
罗刹笑了笑,纠正了他的发音。
“星核降临,建木苏生,天舶司的接渡使遭人偷梁换柱,真身却是毁灭的令使。”
景元没有再看罗刹,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依照天舶司的追查,你随商队来到罗浮,停驻数日,却未与任何人有贸易往来。本该离去之日,又恰逢孽灾爆发。”
将军的目光落到白罄身上,随后又紧盯着罗刹那双玉石般的碧绿眸子:
“你趁乱潜入幽囚狱,却也无所作为。如今又宣称自己要为这场星核灾变负责,伏罪自首。”
景元说着说着,就“啧啧”地摇了摇头:
“奇怪奇怪,阁下的行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对此罗刹却并不意外,心平气和地解释:
“我身为行商,受人所托运送信物,并不知晓背后隐情。踏入幽囚狱确有所图,但现在看来,罗浮并没有我索求之物。”
“而认罪伏法,则是畏惧惩罚。银河虽大,我区区一介行商,想必逃不过啊整个联盟的追捕……”
罗刹话音刚落,景元就摆摆手:
“区区一介行商?罗刹先生说笑了。你在哀荣堡所行之事,在面纱星域遗留的种种过往,需要我一一细述吗?”
他眸中的金光一闪而逝,稍稍顿了一下,
“还是说,你需要我道出那个拗口的名字?”
此时此刻,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罗刹的身份不简单,异邦人脸上的神色一阵变幻,很快便露出了欣赏的笑意:
“哦?神策将军果真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所幸我预先做了些功课,不然今日这场对谈可要冷场了。”
景元说话夹枪带棒,虽然和白罄说话时也会下意识地想要算计,但对于罗刹,他却丝毫没有留手。
“既然将军认为事有蹊跷,那是要替我辩护,洗脱星核嫌犯的疑罪?”
“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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