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太湖已经风波不停三四日了。
这也使得湖上各处岛上的家伙们心神不定了数天。
只是心神不宁归心神不宁,见面还是得低头老实做那太湖鳖。
毕竟哪家哪户的大院阁楼都不是大风刮来的,真要被那些个炮艇集射,也是会心疼肉跳的。
但是那位姓赵的家伙放出了话了,找不到犯事的人,他一天不走。
这等言语一出。
也让那几个大当家没有办法,只能一起聚在某处荒岛上,共同商量个对策。
那处荒岛外两里处。
还有一处小到只能容下百来人躺下安睡的岛礁。
戴着黑色面罩的相恒龙双唇紧抿。
他身后有七八十名手持刀枪弓箭的家伙,一个个伏着身子趴在岛上的土坡上,银辉下,漆黑的外骨骼装甲没有泛出半点光芒,却是鸦雀无声。
过了好半响。
一位光头模样的家伙叹了口气。
“二少爷又在那边催了。”
这人与旁人不一样,并没有戴甲,反倒是身穿白色的僧袍,盘坐在地上。
只是这位容貌俊朗的光头,双手指甲狭长,比寻常匕首还要长上半寸,如此一来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
但听到这光头如此说话,相恒龙并无言语,反倒是嘴角一撇,发出冷笑。
“他算什么东西,要对我指手画脚。”
“但是玉公子也是这般说了。”
相恒龙只能住口,叹了口气才说:“玉公子年纪小,定是被他这二叔给糊弄了.....”
这和尚歪了歪头,明白自己的老大已经听进去了,便依靠在了旁边的土坡上了。
“所以我们要回去吗?”
“不行。”
相恒龙一个劲的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头发疼得紧。
“这姓赵的和疯狗一样,再不解决他,我们这里的货就出不了了。”
一说起这货。
原本还想劝道两句的和尚,也是住嘴起来。
他是经手人之一。
自然知道这些时日,堆积的货物,是怎么样一个天文数字。
要知道货物的堆积,有时候不只是尾款难收,导致资金压力太大这一问题。
与他们家做生意的,很多都是来头大到说出来骇人的家伙。
他们会借着这种由头,趁机要挟,拿到一些他们听了都觉得发疼的赔偿。
也是如此。
明知道如今的选择危害十足,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这般处理。
想到这里,这和尚也是叹口气来。
“我总觉得,这些时日太过不顺,就像是有人故意在针对我们一般。”
先从与府上交好的知府县令陆续调走,然后是各地黑市或是被整顿,或是遭到破坏开始,再到吴淞江的水师突然换成了一位直脾气的赵恸,他们处处被动,处处难受。
这就好像高手下棋。
落子虽是无声,但每一步后肉眼可见的局面却又让人心里头发麻。
他自诩也是其中高手,但总感觉自己落入了更大的棋盘之中。
只是面对这等问题,原本焦躁的相恒龙却是冷静下来,似乎想到了主心骨一般。
“若是真有人要对付我们,那倒也是好说.....”
“毕竟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算老爷对手!”
说完。
也是远远眺望,看向了远处荒岛。
那群人的觥筹交错,惹得他冷笑连连。
和尚还是打断了他。
“那边呢?你准备怎么弄?”
“既然玉公子发话了,我们自然也要出手,但是我不方便......莫柏寒是不是在吴江府?”
相恒龙似是想到什么了,直接问道。
“他和几人在那边送一批货物,估摸着也在那边。”
“让他手上活计停一停,直接去那里,把那和尚宰了,再去送货。”
“好!”
说完他们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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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已经听到,远处空气震动的声音,已经响起。
紧接着。
那处荒岛之上,已经起了慌乱。
一台台外骨骼装甲在惊慌中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