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双生毒是她的血液不能解的。
事实上,她的血或者体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顾景炎的发病速度,但她还是不太敢乱来。
当下她还怀着孩子。
就算她能受得住这猛烈的毒性,不代表她肚子里的孩子经得起这么折腾...
—
是夜,战王府。
沈无忧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炖好佛跳墙,忙上赶着送去顾景炎的书房。
许是和她闹脾气。
今夜他索性连自己的卧房都不回了。
与此同时,上官乐言也炖了羊肉汤屁颠颠送了过来。
顾景炎抬眸望着两人,声音愈发清冷:“都出去,别来烦本王。”
“景炎哥哥,这羊肉汤是我跟着西陵王宫里的御厨学了整整半年才学会的,你尝尝?”
上官乐言一边说着,一边又瞄了眼沈无忧端来的那一盅乌漆嘛黑的佛跳墙。
她略显鄙夷地道:“景炎哥哥,你还是吃我的羊肉汤吧!沈无忧根本不会炖汤,黑乎乎一团,怕是会把人吃出问题。”
“谁说的?他最爱吃我炖的佛跳墙!”
沈无忧寸步不让,虽说她的厨艺很一般,但为了炖这玩意儿,她也是努力了大半天的。
顾景炎淡淡扫了眼沈无忧,直截了当地问:“你还有事吗?”
“你要到几时才准备回屋,我等你。”
“今晚不用等本王,本王不去你那。”
“你说的!我回去就锁门!”
沈无忧哄了一半,见顾景炎油盐不进,也来了火气,气冲冲走开。
上官乐言见沈无忧这般暴躁,心下暗暗腹诽,难道顾景炎不喜欢温柔的,反倒喜欢刁蛮一点的?
论起刁蛮,她也很会的...
就在她频频走神之际。
顾景炎已经拿起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沈无忧端来的佛跳墙。
怎么说呢。
沈无忧的厨艺真是毫无精进,难吃的要命。
做得这么难吃,也不知道用了几分真心。
再反观上官乐言炖的羊肉汤,一看便知色香味俱全。
顾景炎更加郁闷了。
沈无忧就算是想要哄他,好歹做点好吃的。
就这黑乎乎一团的东西,真有竞争力?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喝完一整盅。
再难吃,也不能浪费她的心意。
“景炎哥哥,你该不会是有异食癖吧?”上官乐言瞪大了眼睛,在她看来,顾景炎此刻就跟吃屎一样,居然连卖相这么差的佛跳墙都吃得下去。
“滚。”
顾景炎刚才没有直接赶走上官乐言,不单纯是想要气气沈无忧。
沈无忧都走了,他更加没必要给上官乐言好脸色看。
“......景炎哥哥,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些?”
上官乐言不满地撇了撇嘴,她做得明明比沈无忧好,可为什么顾景炎就是看不到她的好。
“本王不杀你,已经算仁慈的了。”
顾景炎话落,即刻让流火将上官乐言轰出书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是不合适的。
等流火将人送回西院。
顾景炎遂又暗戳戳地叮嘱了一句:“你去盯着沈无忧,她明日要是再下厨,你就让人将膳房烧了。”
“是。”
“对了,你让人速去核实一下,看看沈国公人在何处。”
“主子,沈国公一行人应当已进入北离边境,现在怕是难以找到人。”
“另外,你再让人去一趟西陵,毕竟是她的父兄,真要是被困西陵,本王也好早做行动。”
顾景炎很清楚,沈国公父子四人不可能二次被俘,上一回被俘也是声东击西,但他至今仍未弄清楚沈无忧伙同上官乐言对他扯谎的原因。
在书桌前呆坐了小片刻。
他又开始耐不住性子,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行至卧房门口,他才发现沈无忧真的锁了门。
“这就生气了?”
顾景炎蹙眉,又绕到窗前,趁院内侍卫没留神,开窗一跃而入。
在自己府中,他竟还要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这种感觉让他颇为不爽。
不过,在他看到卧榻上睡得正熟的女人,就什么气都消了。
轻手轻脚上了榻,他自然而然地将她圈入怀中。
发现她伤处差不多已经消肿,顾景炎欲念一动,又轻轻解开了她的中衣。
“王爷...”
沈无忧感觉到身上一凉,即刻惊醒。
顾景炎有些心虚,他白天才信誓旦旦大放厥词,说什么对她没兴趣。
这还没过十二个时辰,他就开始打自己的脸。
这么想来,他是真不争气。
片刻后,顾景炎强作镇定,略傲娇地开了口:“到底才成婚一日,本王不会在这个时候冷落你。”
“说话跟放屁似的。”
沈无忧小声吐槽了一句,旋即摸出了枕头底下各式各样的套子,“这里面其中一个是羊肠做的,一个是鱼鳔做的,还有一个是我用树脂黏液做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个?”
“这什么?”
顾景炎摸黑接了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就是...就是避孕用的。”
“你在孕期,本王似乎没必要戴这个吧?”
“还是戴一下吧。”
沈无忧担心他身上毒性过强,影响到孩子,思来想去,还是预防一下较为稳妥。
“沈无忧,你是不是嫌弃本王?”
“不是不是!我可喜欢你了,甜甜。”
“那你倒是说说,本王为何要戴这玩意儿?”
“不戴的话,会有极小的几率再度怀上,到时候会很麻烦。”
“本王倒是从未听闻这种说法,你确定不是在胡诌?”顾景炎狐疑地看着她,他虽不是很懂,但也不至于被她这样忽悠。
“我是大夫,你得听我的。”
“算了,你自己睡吧!本王去找别人。”顾景炎更加郁闷了,起身闷闷不乐出了卧房。
沈无忧也彻底睡不着了,她连夜起来制毒,这口气她彻底忍不了了。
顾北宸和独孤璟的手段这么狠辣,她就让他们再次尝尝她的独家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