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歌醉流年

第189章 母子缘厚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将这温馨的一幕渲染得分外温暖。

几日后,清音阁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雍王妃沈蓉。

雍王这一次意图谋反,按律当斩,子嗣中超过16岁以上者连坐,处以绞刑。年十五岁以下者及母女妻妾等均籍没。

所以,沈蓉是作为雍王的亲眷被押解至京师,准备处理,但明德念其是沈清歌的堂妹,容许她流放前见沈清歌一面。

其实,雍王出事以后,沈清歌就派人去过雍州,告诉沈蓉一旦被抓,要供出曾经提前发警示给过她,这样,沈清歌就可以在明德面前替她求情,躲过这一劫。

谋反不同于其他罪名,一旦落实,所有妻妾均难逃没落,为了雍王这样的人,不值得。

但是,沈蓉却断然拒绝了,她回给沈清歌的信中讲到,自她随嫁雍州,雍王待她并不薄,以礼相待,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宾。

雍王这一次携士兵入京,她是提前告诉了沈清歌,因此,从某种角度上说,自己也是背叛了雍王。雍王有今日,自己也应当与其共赴难。

她的回信让沈清歌也颇为无奈。沈蓉没有选择背叛她,但也同样不想背叛雍王,所以,她布下的这颗棋子,也只能选择放弃。

清音阁内,沈蓉泪眼朦胧,跪倒在沈清歌面前,声音哽咽:“娘娘,是蓉儿辜负了您的厚爱。”

沈清歌见她如此悲痛,心中虽有责备,却也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

“沈蓉,你可曾想过,你的决定会带来何等严重的后果?”

沈蓉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

“娘娘,蓉儿在雍州之时,未曾泄露与您的半点瓜葛。蓉儿深知,此行或许将与王爷同赴九泉,但蓉儿心甘情愿。只求娘娘能宽恕我的父母,蓉儿感激不尽。”

沈清歌面色凝重,她缓缓说道:

“沈蓉,自本宫救你之日起,便已告诫于你,你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是一场生死难料的博弈。赌对了,或许能安享余生;赌错了,赔上的可能是你与家人的性命。如今,本宫愿为你指一条生路,你却不愿领受。”

沈蓉再次叩首,泪水模糊了视线,“娘娘,非是蓉儿贪恋情感,实因蓉儿已怀王爷血脉。这让蓉儿如何能独活?蓉儿宁愿与王爷及未出世孩儿共赴黄泉。”

沈清歌有些愠怒,“好,好一个情深似海,沈蓉,你只担心你亲生父母之命,就没有想过,你此举意味着与雍王同流合污,你的性命不保,但本宫二叔二婶的性命你也不顾了吗?”

沈蓉沉默不语,她确实未曾深思此节,但心中的执着仍驱使她重重磕头,直至额头血迹斑斑,令人不忍直视。

“娘娘,您是贵妃,皇上一定不会伤害您二叔一家,蓉儿去意已决,还请娘娘开恩,放了我父母的命吧。”

沈清歌站起身,缓缓走向沈蓉,声音不容置疑,

“沈蓉,你听着,这世间没有两全其美之事。你既选择了追随王爷,就必须承担相应的后果;你若想保全你的父母,就必须与王爷划清界限。

你不能既保全自己的深情,又护得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必须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沈蓉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双肩颤抖着,哽咽道:“娘娘,蓉儿明白您的苦心,但蓉儿真的无法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与王爷的情分,还有我腹中的孩子,都是我无法割舍的。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只求娘娘能够放过我的父母。”

面对沈蓉的执迷不悟,沈清歌沉默了,她示意慧心将沈蓉带离。

沈蓉哭得声嘶力竭,却未能动摇沈清歌的决心,最终只能蹒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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