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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月余,由黔水入长江的一艘大船中,一位英挺俊逸的黑衫公子正和一左一右的两位娇艳少妇依舷观赏两岸山景。突听左侧那位身材娇柔秀美的少妇咯咯嗤笑,并以清脆如铃的美妙声音说道:“花妹这次可吃了大亏,竟然被芝儿芝马哄得连连数日都不得好好安歇,当初是她出的主意,当然由她多费心力了,咱们只能从旁协助而已,毅郎你说对不对?”
“哈!哈!你俩都别说了,其实这事也算是丽花的功劳,总算把它们安置妥当了,我和丽花也经他们自愿献出部分精气,而使得我俩俱都炼化提功后,已然打通了‘天地双桥’,这全是咱们当初没想到之事呢!”
“是嘛!如今咱们功力皆提长近倍,说来芝儿芝马他们还挺有良心呢!现在它们可高兴了,安全无虑的在殿内到处玩耍,生长之环境比原来之地更适合他们,相信不知过了多少年后又有新芝儿成形,那可就挺好玩了。”
右侧的丽花此时也娇笑道:“毅郎、月姐,那化子爷爷本想要咱们夫妻替正派武林出一份力,想不到却让咱们捡到便宜,看来当真是福缘天注定,强求一场空呢!”
“嗤!咱们本无心争宝,反倒成就了咱们,你俩所服下的‘灵芝果’便是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增功宝物,若是让武林人知道有此种奇珍在洞内,那会真会争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呢!”
“咯!咯!这么说来咱们倒是无心之中救了无数武林人?”
此时由船舱内行出两位旅客,因此夫妻三人立时闭口不谈山洞之事,转而谈论旅游之地。
“吟月、丽花,咱们船行至地府‘丰都’时玩个几天,再往‘巫山’,你们认为如何?”
“不要,不要!‘鬼府’有什么好玩的?我不要去,花妹妹你说呢?”
丽花一想到鬼怪,顿时寒毛耸立,因此也忙赞成月姐所言,不愿往“丰都”一游。
君毅闻言也只好笑道:“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就直达‘奉节’,再下船游‘巫山’吧!”
“奉节”乃是“长江三峡”入口之起点,下放逆舟船皆在此停靠,故而成为一处舟船云集,百商必经之处,加之由中原入蜀经此之后,由黔、嘉陵、沱、渠、涪、岷等各江可分布蜀地各处城邑,蜀地药材(川药)及川盐(井盐)以及皮货也顺江而下转贩中原,与“栈道”并称水陆之兵家必争之地。
城南大街乃是奉节城最鼎之地,如居高楼临窗下望江畔渡口,上百舟船并列盛况非凡,入夜之后更是灯火辉煌景色难喻。
南大街中自蜀汉便已营生的“莲花居”乃是大街中首屈一指的酒楼,后院极为宽广,独院订房便有人处,上房也有二十来间。
位在南面底的一独院订房,紧临深有三、四十丈的悬崖而建,可将山下大江、渡口一览无遗,真乃赏心悦目之居所。
此时君毅夫妻三人早已漱洗更衣,又见君毅身穿锦缎黑色公子衫,头发油亮,更显得翩翩不凡。
而吟月及丽花两人则各穿紫红锦缎官衫,下围罗裙,云黛更显得莹绕宛转,风华万千。
尤以那白雪肌,更显得滑腻,令人目不暇视。
夫妻一前两后行至店堂,顿时使得人声鼎沸的大堂为之寂静,登上二楼的眺景包间,任由店伙代点拿手菜肴数道以及蜀地名酒“白烧”(现名沪州大曲)。
依窗赏景浅酌品肴,夫妻相伴情意绵绵,实乃人生一大享受也。
当然,三人之风采英姿早已令楼内食客称羡爱慕,意欲结交,且引起有心人之刻意暗探。
翌日辰时。
君毅夫妻三人正整装待发,只见店伙在外叩门,并奉上一帖印金邀帖。
君毅心疑之下打开细望,但见上书:“苗兄伉俪大安:
弟昨日酒楼一瞥,为兄长风采所倾,环视天下以君为最,本欲毛遂攀交,唯恐惊扰两位兄嫂,故惶恐而止,深惧失之交臂,遂诚邀兄嫂今日午时于本楼雅座包间小宴。冒失之处望兄海涵。
弟令狐豪首拜!”
“毅郎!这是怎么回事?这‘令狐豪’是什么人?怎会送帖邀宴?”
君毅也疑惑的望着吟月皱眉说道:“奇怪?我也不认识此人呀?也不明他为何送帖邀宴呢!”
丽花眼望店伙似有话欲言,于是轻声说道:“这位小二哥,这位请你转送邀帖的人是位长得什么样的人?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店伙早经人塞至手内五两纹银,并许以奉帖之后得到应允赴宴,则另赏十两纹银。
店伙有此重赏可获,因此极欲促成三人赴宴,耳闻这位娇艳动人的少妇相询,于是忙将那位邀宴之人的相貌打扮细说一遍:“夫人!那位公子乃是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俊逸公子不过当然比公子您尚差上两筹,那位公子是前两日住进小店的东厢独院,身边尚有四位从人,看来好像富豪公子在外游学,他就要小的转告三位公子夫人,他说:他以畅游天下结纳四方好友之情诚心相邀,希望三位不要令他失望。”
“我嗯!谢谢你啦!小二哥!”
丽花回首转望夫妻及姐姐,似有一股莫名的排斥之心浮现,因此说道:“毅郎、姐姐!咱们并不认识此人,无缘无故的宴请咱们依小妹看来?咱们还是推辞了吧!”
君毅闻言却有不同之心,因而忙说道:“咱们出殿游玩山河风光,如能结交些性情相投之友也是一件好事呀?就以匡大哥及甘姑娘来说,岂不令你俩欢愉难离?如果此人与咱们性情相异,话不投机,那咱们大可只此一道,拒与交往,并无伤咱们是不是?”
吟月及丽花闻言也心知有理,并且也无啥理由可推辞,于是双双应允由夫君作主。
店伙得到了三位公子夫人的当面应允后,顿时心花怒放的连连躬身哈腰道谢,并急忙的奔忙东厢独院回覆去了。
当然!那是为了十两银子。
时至午初。
君毅夫妻已然应邀赴宴,刚登上二楼,立见楼梯两侧各站立着两名身穿青色锦缎劲装威武青年。
而梯口之前有一位身穿银白锦缎公子衫,手执尺长折扇,俊逸倜傥的粉面公子,唯有那双三角眼闪烁着浮华不正之眼神,望之有股难以言喻的邪意,令人可虑。
“哈!哈!苗兄伉俪如约赴宴,令小弟不胜感激,苗兄且请入厢上座,容小弟细道心意。”_君毅眼见那银衫公子待楼相候,并揖手见礼迎客,于是连忙跨步上前揖手说道:“岂敢!岂敢!承蒙令狐兄抬爱,不吝相交,小弟实感铭心,待会且容小弟敬兄一盅,以示敬意。”
“哈!哈!好说!好说!苗兄豪情果未让小弟失望,苗兄请,两位嫂夫人请!”
然而,此时吟月及丽花上楼之后,眼望梯口之四名劲装青年后,不由轻咦一声的立时噤口,双双互视一眼,心灵相通的心存警惕。
原来那四名劲装青年的其中之一,竟然是夫妻三人在“幕阜山”山区中遇见的“魔宫”武士口中所尊称的“江护卫”
由此可知,此位银衫公子必然是那些武士们口中的“少主”了。
主客落座,菜肴已上,主客四人便举杯互敬,于是打开话匣的闲聊各地风光美景州城特色,以及江湖典故名人轶事。
席中,吟月及丽花谨慎寡言,不愿深交,君毅虽心中奇怪,但也不好相询。
然而银衫公子令狐豪却是刻意奉承美言,赞誉两位千娇百媚,美如仙子的娇娥,岂知不但未曾得到善意之回问,反而两双美目似有不悦之色。
令狐豪见状,不由心中微有怒意,暗自思忖自己有何不妥之处,遭她俩不满?
百思不解,却没想到问题竟是出在四卫之一,而暴露出来历,使得一双娇娥心有警惕的虚应不睬。
宴至未初,君毅心知两位娇妻如坐针毡,于是趁机借故告辞,欲返回宿处休歇。
令狐豪见状心知强留不得.但心机未达岂肯罢休?
于是起身说道:“苗兄,今日一见如故,良辰时短,小弟深知苗兄性喜游历山川美景,小弟原本也是经人告之‘巴山’(大巴山)有处中原山川难得一见的壮丽景色,因此小弟诚心邀约苗兄伉俪同往一游如何?”
君毅闻言顿时一怔:“这”丽花在旁立时插口抢道:“毅郎,咱们不是说好的要往‘巫山’一游吗?”
吟月也心中着急的正欲开口,却听令狐豪急道:“苗兄、两位嫂夫人,小弟是经人秘告‘巴山’异景,如非知悉之人恐难得知所在,贤伉俪若是不去,岂不失此良机?再者游罢‘巴山’正好顺路东游‘巫山’,岂不一举两得?”
“哦?嗯也好,那就有劳狐见费心了。”
令狐豪闻言大喜,不待两位嫦娥启齿,忙拱手笑道:“好,好,就这么说定了,苗兄及两位嫂夫人劳累了,小弟就不再留客,明日辰时小弟自当前往南厢后进独院邀请苗兄伉俪前往‘巴山’一游,旅途所需小弟会一并准备妥当,不劳兄嫂费心了。”
君毅夫妻三人告别令狐豪后,便回转厢房。
途中吟月及丽花两人立时传音入密的将所见及心中所疑虑之事—一说出,并有不愉之色的埋怨夫君。
君毅这才知为何两位娇妻寡言不悦之原因,但为时已晚,既已答应之事,也不容反悔,于是好言相劝的说道:“吟月、丽花,这件事是为夫的错,未曾细心观查,以致落入他人有心设计,可是我已答应了他,若是不去岂不落人口实自损诚信?因此此行已不可免,不过咱们也可自行准备需且之品,当然,途中也须时时注意安全,避免遭他等陷害!”
三人细商之后,也有了万全之策,并备妥了一些需用之物。
翌日辰时,果然令狐豪亲自行至南厢邀约上道,君毅夫妻也立时同行出店。
只见店前有一辆两匹高壮白马拖拉的厢车,由四名卫士之一居辕控缰,另三名卫士则跨乌一左一右一后的护卫厢车,另有两匹神骏高状的一黑一白座骑,由店伙牵缰相候。
“啊?令狐兄,如此岂不太奢华了?”
令狐豪闻言立时面有傲色的哈哈笑道:“哈!哈!这点小事算什么?莫说是这点小事,就是要凤辇懿车,小弟一夜之间也能办到,何况是这轻便厢车了,否则怎能显出我‘魔’我对两位嫂夫人的尊敬?”
君毅闻言心知他傲言中差点说溜了嘴,但也不便说破,于是待娇妻上车后,与令狐豪双双跨骑前行往“巴山”而去。
途中,令狐豪有心相询的问道:“苗兄,小弟见苗兄伉俪皆身佩宝剑,想必也是我道中人,但不知贤伉俪大号,师出何门?”
君毅闻言顿时想起自己夫妻三人也曾笑取名号,但至今未曾显示,因此也高兴的说道:“有劳令狐兄动问了,小弟经友人取号‘玉面神剑’,而拙荆吟月号‘冰心玉女’,丽花号‘碧萝仙子’,至于武功则不登大雅之堂,纯属自修而成的!”
令狐豪闻言顿时忖道:“咦?他三人名号从未曾听过,莫非是刚出道的?”
心中虽如此想,但口中却笑道:“嗯!原来是‘玉面神剑’苗兄贤伉俪,小弟可是久仰了,苗兄看来武功不俗,但不知令师乃是何方高人?”
君毅闻言心奇,刚才已告诉他是自修而成的,可见他怎
“哦小弟夫妻习艺‘飞鹏门’,但并无师门长辈授艺,全然自修而成的。”
君毅所言是真,但略微犹豫该如何回答之状,却使令狐豪以为他有心隐瞒的不愿明说,因此心忖道:“哼!你以为刻意隐瞒便能使我无法查知?嘿!嘿!你未免太小看本宫了,若不是为了两位大美人,我早就出手毙了你呢!不过‘飞鹏门’倒确是未曾听过,但不知是在何方?门主何人呢?想必是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派吧!”
“巴山”位于黔地之北,山势陡峭险恶,危崖断岩处处,深谷山涧无数,虽不似苗疆之阴森险恶,但也属恶山恶水之地,并无往日所见的幽雅山景,顿时失望之色显露于面。
令狐豪见颜知意,顿时心中泛起一股阴森冷酷之意的笑道:“苗兄!两位嫂夫人,前方山坳转过之后,便有令你们久留不离之景,恍如进入仙境一般,苗兄咱们赶几步吧!”
说完立时抖缰夹马疾驰而去,使得君毅也忙驱马紧追,一前一后恍如迅电的奔入山坳之中。
没想到刚转入山坳,忽见景色突变,只见前方乃是两座高耸山壁夹峙的狭道,进入内里后云雾迷漫,只能依稀见到前方五丈左右的人马背影。
君毅回首望去,见厢车尚在十丈之外,因此停骑等待厢车到来。
“啊?这这是啊苗”
惊异的话声倏然顿止,令君毅心中震惊,不知令狐豪在雾中遇到什么惊奇之事?或是什么危险?
眼望厢车已近狭谷口处。
于是再策马奔入雾中寻找令狐豪。
“令狐兄你在那儿?小弟已入谷了,有何需要小弟帮忙之事”
可是此时却再也听不到令狐豪的声音。
正心疑时,突觉胯下座马身躯颤抖不止,嘶叫数声后前足一软,顿时趴倒在地。
君毅就在座马前扑时,已然纵身而起,凌空翻转一匝后,飞落在地,立时奔至马旁细查,只见高壮神骏的黑马倒地不起,并不停的喘息挺动。
“咦?奇怪?这马怎么了?怎会毫无原由的倒地不起?令狐兄令狐兄吟月、丽花”
呼叫数声,却未曾听见回应。
“奇怪?厢车在身后不到三丈,这时也该进入谷口,但怎么咦?是什么?啊?天哪!这么多骷髅?这是怎么回事?”
在雾气迷漫的近丈之地,只见散布着七、八具人兽骷髅,且无一束青草。
“唉呀?这些骨好像是身染毒物而亡,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吟月丽花你们在哪?令狐兄”
呼喊十余声后,竟然无一丝回音。
顿令君毅心中又急又慌,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于是往来路疾掠而去,想至谷口看看厢车到那去了?
更令君毅心惧的是自己疾掠之下,却仍身处浓雾之内,并未掠出入谷之处。
“唉呀!莫非刚才慌乱中弄错了方向?嗯!回头找找看。”
疾掠之中,尚不停的呼唤两位娇妻,然而非但未曾听到一丝声息,自己疾速奔掠盏茶时光,尚未曾脱出浓雾之地,反而看到了不下百具之尸骨。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这是个什么怪异之地?为何奔行至今尚未曾脱出此处,而只遇见几株石峋而已?”
君毅心中又急又慌,又深恐两位娇妻发生什么不测之事,于是慌乱的到处奔掠呼喊。
而此起一双白马拖拉的厢车,在驾车的护卫急勒马缰之下,立时嘶叫数声定身而停,在车厢内的吟月及丽花眼见夫君纵马奔入一道狭谷,却见厢车顿停,立时心疑的问道:“这位大哥,厢车为何不续行跟上?是不是已到地头了?”
可是那名护卫并不答话的翻身下了车辕,并行往厢车之后。
吟月及丽花心疑的立时窜出车厢往后望去,只见令狐豪站立厢车后五丈之外.面含奸笑的静立不语,而四位护卫在他身后一字排列的冷笑不止。
“咦?令狐豪!我家毅郎呢?他现在何处?”
“哼!令狐豪,我明明看见毅郎追随你进入狭谷,但为何你在车厢后,而毅郎却不见踪影?你搞什么鬼?”
“嘿!嘿!嘿!两位嫂夫人,苗兄此时已进入‘雾谷’,你俩若要找他啧!啧!那恐怕你俩要往‘丰都’去寻了!”
吟月闻言尚未曾会意,然而丽花却早有戒心。
因此顿时花容失色的惊叱道:“你你说什么?往‘丰都’寻找毅郎?你你是不是害了毅郎?快从实招来,否则我姐妹俩立将你斩于剑下!”
丽花疾将宝剑执在手中,双目含泪贝齿紧咬的怒视令狐豪。
而吟月闻言也恍然大悟,顿时芳心惊颤的娇躯一晃,忙手扶厢车的颤声说道:“花花妹,你是说他他害死了毅郎?不可能不可能凭他也配?”
话声刚落,立时纵身往谷口飞掠而去。
“月月姐,你到那去?”_
“站住不能去!那谷内乃是四种毒雾迷漫的‘毒雾谷’,若非本少宫主的独门解药,入谷之人片刻之间便将中毒,你俩若想救那小子,哼!那就乖乖听我的话,或许本少宫主会救他一命,否则嘿!嘿!他便将尸横谷内,再难活命了。”
吟月耳听令狐豪之语,顿时停步回望。
而此时丽花也掠身而至,泪水盈眶的望着吟月颤声道:“月姐,他说的是真是假?毅郎他”
吟月本乃娇柔之人,然而此时却见她神色平静,一双美目散射出似剑精光,怒盯令狐豪说道:“哼!原来你费尽心机的骗我夫妻来至此处,为的就是害我夫君以威胁我姐妹俩顺从你?哼!我姐妹俩宁肯入谷寻找大君,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等着吧!我夫妻三人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花妹,咱们走,不必和他多费口舌,还是找毅郎要紧。”
丽花本想先仗剑杀了那卑鄙小人后,再入谷寻找夫君,因此忙道:“月姐,咱们先杀了他们,然后再”
岂知突听吟月怒叱道:“呸!是杀他要紧?还是找毅郎要紧?我就入谷去了,你看着办吧!”
话落,立时疾掠往狭谷之内。
丽花见状也慌忙的疾掠紧随,并叫道:“月姐,月姐,你等小妹,咱们一起去,莫要再分散了。”
令狐豪眼见两人同时掠入谷内,也不出言阻止,只是不停的咯咯奸笑道:“嗤!嗤!你们走吧!待你俩入内中毒昏迷后,我再喂你俩服下解药,如此便可不费手脚的手到擒来,岂不省事多了?哈!哈!哈!两位小娘子,你们就快是我的禁脔了,哈!哈!哈!哈!”
吟月及丽花俩携手掠入谷内后,顿见谷内浓雾迷漫,难见三尺之地,于是忙连连呼唤道:“毅郎毅郎你在那里?”
“毅郎夫君听到我们叫唤吗?”
缓行呼叫,但久久不闻夫君回应,加之眼前浓雾朦胧,实难分辨方向,因此两人心焦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丽花忙从怀中取出百宝囊,将内蛟目珠倒出,顿时使周身数文之内清晰可见,再无寸步难行之感。
可是手执“蛟目珠”收妥其它之物时,霎时浓雾再聚,在“蛟目珠”的珠光照射下,只能望出近丈之地,而再难如刚才可望至五、六丈外。
“咦?怎么回事?啊!莫非?”
丽花再次倒出囊内两粒“鼋龙目珠”竟可避雾!
果然眼前再次历历可见。
“啊!原来‘鼋龙目珠’竟可避雾!”
两人只见黄澄澄的“鼋龙目珠”所散射出的柔和黄光,竟能将浓雾驱出六丈之外,顿时欣喜的各执一粒避雾。
“月姐,那卑鄙的令狐豪曾说这雾乃是含毒的,可是咱们进来这么久,却没感到有何不适,莫非是他骗咱们的?如此看来,毅郎也不会有何危险才对?”
吟月闻言霎时醒悟,不由悬心落下,欣喜的叫道:“唉呀!对呀!原来是那畜牲恐吓咱们的,咱们快去寻找咦?什么人?”
话声未止,吟月突觉身后数丈之外有衣衫拂动之声,顿时心中有警的倏然转身喝叫,而丽花也望见一道银白身影缓缓的逼近五丈之外,一望便知是那卑鄙小人。
“呸!贼子无耻!姑奶奶饶你不得!”
吟月转身之后,立知是那虚心假意的畜牲潜伏接近,本欲不动声色的出剑将他斩毙,但突听丽花叱声响起,一道精光暴掠疾泄而去。
“唉呀!花妹太心急了!”
但此时已不容她多想,顿时身形也暴纵疾掠,手中的“玉女剑”如一道划空而过的闪电,疾射银衣身影。
令狐豪原在谷口算计时刻,约盏茶工夫后心忖两位娇娥大约已是中毒昏迷倒地,必可手到擒来,于是心花怒放的掠入浓雾之内。
在那右移的刚进入十丈左右,突听前方有女子说话声传来。
“咦?奇怪?她们怎尚未中毒昏迷?”
又惊又疑的急忙逼近,终于发现两位娇娥手中各执一个散射出黄亮光芒的东西。
“啊?她们手中执有何宝物?竟然能驱赶毒雾?怪不得她俩并未中毒昏迷,这该如何是好?”
正思忖时,突听一声娇叱响起,接着两道红色身影一先一后的扑纵而至,两道精光也疾劈而下。
“啊”令狐豪见状顿时惊骇的暴退五尺开外,然而两道剑光似有灵性般的也疾迫而近。
令狐豪眼看再避已然不及,顿时心中一凛,再次纵身暴退,并从怀中取出尺长的玉扇,运功贯注,连连挥扇而出,顿时层层扇影如幕的迎往两道剑光。
“叮叮嘶”
令狐豪猛觉手中玉扇连震三次,一股股强劲的力道随臂而上,震得他右臂酸麻,而手中玉扇也忽然一颤,竟然断成四截堕落在地,掌中只余五寸多长的扇柄。
令狐豪心中大骇,连连惊叫也无暇的施尽全身功力暴退连连,疾退数丈之外。
退身之时再又发觉胸前隐隐作痛,低头一望后,更是令他骇然。
原来胸前衣衫竟被剑光划破数道尺长不等的裂缝,并有两处尚渗出血渍,在银色衣衫上更显刺目。
震骇惊恐之下,不敢再停留谷中,暴纵疾掠的猛扑谷外,转眼已消逝在浓雾之中。
吟月及丽花没想到他连反击之心皆无的疾逃而去,但已追之不及,因此双双愤恨的顿足叫骂不止。
“花妹算了,今日暂且饶他一命,还是寻找毅郎要紧!”
两人心意相通。
立时再次呼喊叫唤的四处寻找,可是仍无一丝回音。
“啊”突听吟月一声惊恐尖叫,倒退数步的惊望着数丈之外。
只见五丈外有数株石笋,而石笋之间散布着无数的泛黑骷髅,看来皆是中毒而亡。
“花妹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尸骨而且是中毒而亡,咱们换个方向吧!”
丽花胆子虽比吟月大,但看到前方满地散乱的尸体不下四、五十,因此也心中发寒的连忙同意。
于是两人转往右侧续行。
一路呼唤,经过了不知多少的石笋之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但仍然处身浓雾之中。途中也陆续见到了不少的尸骨。
“咦?奇怪?花妹暂且停步。”
“月姐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花妹,咱们进入此浓雾迷漫的谷内不知有多少时辰,但依脚程来说,走了也不下三、四十里路.可是怎么还未走出此谷?况且这个地方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咱们是在这里打转似的。”
丽花闻言顿时一楞,立时四下张望。
“啊?那那是?月姐你看,那是不是咱们的脚印?”
低头细望,再比对一会,顿时使两人迷惑的怔怔发愣,不知为何如此?
丽花此时双眉紧皱的疑道:“月姐,果然奇怪,初时在谷口时,眼见毅郎在前面不到一丈之处转入此谷,但那贼子却从厢车之后现身,而毅郎却不见了,况且呼唤之下也未曾听见毅郎回应,莫非毅郎当真被他害了?”
吟月闻言思忖一会,却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在短短的片刻,咱们并未听到任何异声,况且以那贼子之功力,若要加害毅郎恐怕也不能如愿,再者那贼子曾言毅郎已进入此谷,想必未曾轻易动手,如今再加上咱们亲身所历之境,依姐姐猜测这谷内定有玄奥”
“握?月姐你是说”
吟月此时似有所悟,放眼四望之后,续说道:“花妹,看来咱们是被那贼子引入一处毒雾及阵势并布的谷中了。”
丽花闻言果然有所领悟,不由慌道:“姐姐,那那咱们这么说毅郎也一定还在这谷内?”
吟月点点头的回应,双眉紧蹙的叹声说道:“姐姐幼时曾听奶奶说过,古伏羲创八卦,周文王演天象释八卦,并由先天无极演衍而生乾坤太极、阴阳两仪、天地人三才、四象、八卦,以及五行,历经数朝之后,已然演化成玄奥难解之阵法,三国蜀相诸葛先生为阵法之最,曾在各交战之地列阵败敌。”
“如今咱姐妹俩可能已置身阵法之内,但阵内并无凶险,只是旋转重覆所经之地,看来必是座‘迷阵’,再加上谷内浓雾经久不退,因此使咱们在阵内行走许久而不查,而那些尸骨想必也是陷身阵内无法出困,所以饥渴至死不对是中毒而亡!”
丽花听罢,心疑的忖道:“在师门‘五毒谷’的护谷毒阵内,虽有五毒守谷,但尚可通行,可是姐姐说这个阵法‘迷阵’?究竟是怎么回事?”
吟月眼见丽花之状,心知她久居深山,不知中原玄奥异术之学,因此也无心解释,忙问道:“丽花,你身上还有多少干粮?”
“啊?干粮?喔!还有一些,够三人吃两天的了。”
吟月闻言心喜的说道:“还好,我身上也还有一些,大概也可吃个两三天,还可支持一段时日,喔!花妹,咱们快想法子离开此地。”
丽花胆大心坚,虽不懂阵法之秘,但灵光一现,心喜的说道:“姐姐,咱们再前行时,可在每个石笋之上刻下记号,这样必可避免重行同一方向,你认为如何?”
“嗯!此法甚好,咱们就如此做。”
于是两人再次跨步前行,并不时的呼喊夫君。
话分两头。
且说君毅在浓雾中奔行了不少时刻,却仍然身处浓雾石笋之中,又想到两位娇妻不知情况如何?
因此心焦的仰首长啸招唤娇妻。
“吟月丽花你们听到没有?”
然而运功呼唤多时,却仍不闻回音,只好续行寻找出路。
一路上只见乌云枯骨,锈迹斑斑,并散出蓝绿之色的兵器散布四处,由此可见,此地必然隐有剧毒,可是却猜想不出为何自己不怕!也无丝毫不适之感。
续行续奔,约有顿饭时光,发觉依然处身浓雾之中,不由又急又慌的不知为何竟会如此?
似无头苍蝇般的四处奔掠,如遇有阻路之石笋,立时以霹雳神拳将石笋击得粉碎,发泄心头之怒气。
然而将近半个时辰后,依然未能奔出浓雾石笋之外,心灰意冷,双目怒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声叹息声隐隐响起:“唉又是条命”
“咦?是谁?是谁?吟月、丽花是你们吗?”
君毅兴奋得出声呼唤,但久久不闻回应。
于是聆耳细听四周动静。
“唉”
又是一声叹息响起,像是由遥不可及的阴司冥府中传来。
君毅闻声大喜,仿佛遇溺人攀着浮木般的欢欣,顿时忙呼喝道:“谁在里面?是什么人?你也是被困在此地的吗?”
“咦小娃儿,听你中气十足似未曾中毒?难道你不怕此处的‘百毒化尸雾’?”
君毅闻言心知自己并未听错,于是再唤道:“您也是陷身此地之人吗?在下是被人引诱骗至此浓雾谷内,不知您身在何处?可否现身一见?”
苍老的话声再次响起,急问道:“小娃儿,你现在是以护体真气拒雾吗?那可支持不了多少时间,老夫可指引你一条路离开这‘五行毒雾阵’。”
君毅闻言奇道:“咦?老人家您说什么毒雾阵?晚生并未曾刻意施功拒雾呀?也不觉有何不适,只是浓雾迷漫难见五尺之外,您老人家可是说要指引晚生脱出此怪异之地?那那您老人家为何不自己也离开此处?”
续听那苍老之声又奇又疑的问道:“啊?你不需施功也不怕毒雾?莫非你身上有何拒毒之物或是曾吃过什么灵药?嗯!看来老夫可引你入洞一晤呢!呵!呵!呵小娃儿,老夫已数十年未曾见过生人了,你可愿来老夫洞中一晤?”
两人之言似有话不对题各说各的,但君毅闻言心中更奇,于是再问道:“莫非老人家也是被人陷害在此地?那您如知道离此之道路,为何尚留在此地?喔!难道老人家您行动不便还是”
“呵!呵!呵!小娃儿,老大困在洞内算来已七十余年了,如能出去还会停留在这鬼地方?以往也常有人陷身毒雾阵中,但不到片刻便已中毒身亡,没想到如今竟有人和老夫说话,看来咱们算是有缘人。”
君毅闻言大吃一惊,心中疑忖着:“哇这位老人家被困在此地已七十年?那么岂不少说也有八、九十岁了?可是,此地寸草不生,他以什么生活?”
正思忖时。